軀上刺,想護衛也護衛不到,頓時山道上企圖衝過去的哈薩克重騎兵人仰馬翻,所有衝擊狹長縫隙的哈薩克人紛紛從受傷的戰馬上翻落下來,身體狠狠摔在地上,被地上等候的長矛手刺成馬蜂窩。
哈薩克人那名身穿藍鋼甲冑的指揮官,看見自己部下突圍受阻,手中的藍寶石戰刀一揮,率領身邊的十幾名衛士當先向路口空隙衝來,附近看見的哈薩克重騎,紛紛江河入海般匯聚在藍鋼騎士的身後,組成一道黑色的鋼鐵洪流。
看見藍鋼騎士帶頭指揮部隊突圍,山坡上的趙虎知道,哈薩克人已經到了最後搏命的時刻,不在猶豫,下令身邊的傳令兵吹響衝鋒的龍號,聽見沉悶悠長的號聲,埋伏在兩邊的所有士兵紛紛向山道衝去,一時間整個半山坡上人頭攢動。
這時藍鋼騎士帶領的十幾親衛,如同一道銳利的劍鋒已經逼近路口,在穿過路口障礙進入長矛手伏擊圈的前一刻,藍鋼指揮官身後的十幾名護衛騎兵陣型突變。
三名護衛騎兵的戰馬突然加速超過了藍剛指揮官的戰馬,如同一面移動的六面鋼牆,十幾名護衛騎兵用自己的身軀和胯下戰馬護住了自己的指揮官。
這突然的變化讓兩邊的長矛手,對於中間的藍鋼騎士毫無辦法,雖然護衛的十幾名哈薩克騎兵,紛紛被兩邊長矛手刺下馬來,可是藍鋼騎士已經在護衛的幫助下衝出了長矛手的攻擊範圍,在身後跟隨三十幾名哈薩克重騎掩護下衝向遠處的河灘。
前面的河灘上有著一排黑影,如同一面牆,劫後餘生的哈薩克人以為是前面渡河時阻擋自己前進的那堵趙虎對壘的石塊牆,完全沒有在意,看著身後人頭攢動的追兵,毫不猶豫的加速向河灘上衝來。
哈薩克人知道只有衝過這段不寬的河灘,自己才能算是真正脫離危險。
就在哈薩克人馬蹄踏上河灘石頭髮出脆響的那一刻。
“射!”
一聲嘹亮的聲音突然從前面河灘那一排黑影處響起,一千多支閃著寒光的重型標槍,突然從河灘黑影處射出,衝在近旁的哈薩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連人帶馬給紮成了刺蝟。
看見哈薩克人無一漏網,蒙達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是聽從了主君的話在這片河灘設伏,如果按自己的想法在前面的山道設伏,估計也會和那些長矛手一樣,被這些拼死護衛指揮官的哈薩克騎兵用自己的身軀擋住攻擊,放走了藍鋼騎士這條大魚。
蒙達走到那名已經斷氣了的藍鋼騎士面前,彎身從藍鋼騎士緊握的右手中撿起那把鑲嵌藍寶石的指揮刀,寒氣撲面的銳利和刀柄上那顆碩大的藍寶石讓從沒見過如此奢華的蒙達心裡一顫,聽見身後響起人群跑動的聲音,蒙達知道後面的大部隊趕上來了,連忙一臉欣喜的拿著指揮刀向趙虎跑去。
“大人,你看這把指揮刀,看來這個藍鋼騎士不是普通人啊!”
趙虎從蒙達手中接過藍寶石指揮刀,欣喜的上下打量,帶著弧形的刀鋒透著割裂面板的寒氣,明亮的刀面如同一輪半弧月,最為顯眼的是刀柄握手把上鑲嵌著一顆淡藍如水的碩大寶石,在黑夜裡發出淡淡的藍光。
“我聽說如此華麗的指揮刀只有哈薩克人的千夫長級別才能佩戴,這次我們可能逮住了一條大魚。”蒙達滿臉興奮的補充道。
“這就是哈薩克千夫長的佩刀!”蒙達的話挑動了趙虎的神經,趙虎記得戰報上說這次南下突進的哈薩克人總指揮官就是一名千夫長,懸賞這位千夫長的價格甚至已經開到了可怖的三十萬金盧克,仍然沒有人能夠有運氣領取這筆賞錢,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無意中逮到了。
趙虎用手撫摸著寒如冷冰的刀面,心裡不由感嘆了一句:“這運氣要是來了,擋都擋不住,真是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