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黃昏。房門在眾人的凝視中緩緩開啟了。錢不離帶著滿臉的疲憊走了出來,他確實累壞了,只是在宗教中建立一種怎麼樣的格局的問題,他就反覆思量了很長時間。
遠處的浮柔和柯麗象乳燕投林般向著錢不離衝了過來,浮柔畢竟是成熟女孩子了,她不好意思跑得太快,柯麗全沒有任何顧忌,不過她衝到錢不離身前時卻突然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錢不離不語,她地眼睛早已變得紅腫起來了。
“小傢伙?誰欺負你了?”錢不離奇怪地看著柯麗的眼圈,工作已經完成,前途是大好的,錢不離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的,他回覆了正常。
柯麗的眼圈一紅,差點又掉下幾滴眼淚。她想撲到錢不離的懷裡去,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向天真無忌的柯麗也不好意思這麼做,只能低下頭去。用腳尖輕輕蹭著地上地石子。
“大人,您沒事吧?”程達輕聲說道。
“沒事。”錢不離一笑:“有些事情一時沒想通,現在已經沒事了。”
程達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
“程達,那些貴族們是怎麼處理的?”
“末將已經讓人把他們都關在樓裡了。那個……公爵大人的幾個親衛久不見公爵大人回去,想強行衝出來,都被我們的人打傷了。”
“嚴重麼?”
程達笑道:“弟兄們都沒有下重手。”
“那就好。”錢不離點點頭:“我休息一會,還得去和那些貴族們談談,總關著他們也不是回事,至於那位公爵大人麼……呵呵,先關上兩天再說吧。”
※※※鄭星朗、秦衝帶著兩千騎兵直往赤水鎮而去,他們的速度並不快。
為了減少損失,必須要有任帥的第一團協同作戰!雖然說福州軍的後路被切斷了,這個訊息傳到福州後會引起一定地恐慌,但戰爭是急不來的,既然已經佔據了優勢,就要穩打穩紮。
雙方的實力相比,差距並不是很大,鐵浪軍團的騎兵也算是經驗豐富地騎兵隊了,不過福州軍有了黃立平和餘楚傑的加盟,以有心算無意,天時、地利、人和都在福州軍這一邊!
鄭星朗令黃立平和餘楚傑連發急文,傳報張陵一部已經在洋河全殲錢不離的主力,任帥無心作戰,帶領第一團南下,為了不讓福州的潰兵為害鄉里,要求騎兵隊北上,務必在上思鎮一帶和他們完成合圍,全殲任帥地第一團。
催命的急文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因為這種結果本就在他們的計劃和預料之中,鐵浪軍團的騎兵緊急出動,直奔上思鎮而去。
當他們趕到上思鎮之後,發現上思鎮已經被人搶掠一空,到處都是殘破的斷壁,和沒有燃盡的火頭,滿鎮也找不到一個百姓。鐵浪軍團的主將張陵早已在洋河戰死,他們的副將以為這裡剛被任帥地敗兵洗劫過,他命令大隊人馬駐紮不動,小隊人馬向四下展開搜尋,試圖找到任帥的痕跡。誰知斥候們卻給他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任帥的第一團正駐守在前方十里處的仁化鎮,後面他們在赤水鎮徵集的糧草則被舉著‘鄭’字大旗的騎兵隊打散了。
如果鐵浪軍團騎兵隊的副將能當機立斷,或者他的膽子非常小的話,可以在第一時間跳出包圍圈,可他的膽子偏偏不大也不小,正兒八經的調集將官研究對策,最後的機會就這麼喪失了。
糧草被劫沒有什麼關係,騎兵隊每一個士兵攜帶的口糧都足夠食用七天以上,所以那副將還算是鎮定。接下來斥候們帶回來的訊息一個比一個壞,西方的尾山峽谷被人用石塊堵塞了,尾山上還駐守了上百個士兵,往東面走倒是有路,但東面的盡頭是南嶺,往東撤退是被人賭死的。
東西無路、南北為難,鐵浪軍團騎兵隊的副將下達了一個最錯誤的命令,他竟然收攏斥候,讓士兵們抓緊時間紮營休息,其實他想法倒是不錯。不管從那邊殺出去。必須要有足夠的體力!
紮營半個時辰之後,將近二百匹戰馬在痛苦的嘶叫聲中倒在了地上,前後相連倒下的還有一百餘名士兵,更多地戰馬和士兵出現了腹痛難忍地症狀,隨隊的兩名軍醫經過檢查發現,鎮中前後十七口井,有十三口井都被人下了毒,沒有被人下毒的幾口井都分散在他們設立的臨時軍帳四周。
汲水防毒是軍隊最基本的常事。毒不難防範,但難在能一絲不芶的防範!鎮中只有幾間沒被焚燬的房屋,而且房屋很高大,都是用磚塊壘造的,依照以往地慣性,臨時軍帳當然要設在這裡,這樣中軍的預備隊既可以隨時支援前軍。也可以隨時撥往後營。
隨軍的兩名軍醫自是跟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