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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那是什麼啊?汙泥嗎?”

“什麼地方?”

“在你大腿上。別動,我們看看。”

“別碰我!”

“不要激動嘛。把右腿轉過來。這是什麼?”

“是奴隸的印記。”索比隨口答道。

“不是開玩笑吧?這麼說你是個奴隸?”

“我過去是奴隸。”

“他們用鏈條把你鎖起來了?還要你去吻主人的腳?”

“別說蠢話!”

“瞧瞧誰在說蠢話!你知道什麼,貿易小子?我聽說過那種印記,我猜你是自己刺上去的,這樣一來就可以吹牛皮了。你真要是個奴隸,怎麼又擊落了一艘海盜船?”

索比沒洗完澡就走了。

晚飯時,索比自個兒在吃馬鈴薯泥。這時只聽皮比大聲說著什麼,但他沒去聽“分貝”沒完沒了的胡說。

皮比又重複了一遍:“嘿,奴隸!把馬鈴薯遞過來!你知道我指的是誰!把你的耳屎挖一挖!”

索比端起整碗馬鈴薯,平射式地直將碗和馬鈴薯砸到“分貝”臉上。

這事發生以後,索比被控“當飛船在太空中處於戰備狀態時襲擊上級”的罪名。皮比作為控方證人出席。

布里斯比坐在審問桌邊,雙目凝視著下面,下頜肌抽搐著。他靜靜地聽著皮比的訴說:“我叫他把馬鈴薯遞過來……他把整碗馬鈴薯砸在我的臉上。”

“說完了嗎?”

“嗯,長官,可能我沒有說‘請’字。但那也不是理由。”

“先不要下結論。那以後他還打過你嗎?”

“以後沒有再打了,長官,旁邊的人把我們分開了。”

“很好。索比·巴斯利姆,你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長官。”

“那就是事情發生的全過程嗎?”

“是的,長官。”

布里斯比下巴抽搐了一下,開始思考。他很氣憤,但這時不能有這種情緒——他覺得索比辜負了他的希望。但轉念一想,他們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講出來。

他沒有當即宣判,而是說:“這事先放一放,斯坦克中校——”

“是,長官?”

“還有其他人在場。我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我去把他們叫來,長官。”

“很好。”

索比被判有罪:禁閉三天,只供應水和麵包,暫不做出判決,緩刑30天,取消代理軍銜。

“分貝”皮比被判有罪(軍事法庭取消了,因為布里斯比向皮比指出,如果按條令辦,他的行為會落個什麼下場),其罪名為“挑釁肇事,具體表現在對另一名國民警衛隊士兵的種族、宗教、出生地和參軍前狀況、及以前所屬飛船性質等使用了侮辱性語言”,判禁閉三天,只供水和麵包,暫不做出判決,降一級,緩刑90天,以觀後效。

上校和中校回到布里斯比辦公室。布里斯比顯得很懊喪,這次審判使他十分不安。斯坦克說:“你對索比這孩子處理得太狠了。我以為他是正當合理的。”

“他當然有理。但是‘挑釁肇事’不是鬧事的理由,只要鬧事,無論什麼原因,必須受到處罰。”

“是的,你必須處罰他。但我實在不喜歡這個皮比。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其他表現。”

“那就去研究吧。但是臭小子,該死的——我開始有點後悔了。”

“啊?”

“兩天以前我不得不告訴索比,我們未能證明他的身份。他聽到以後吃了一驚就走了。我應該聽聽心理學家的話。那個孩子受過創傷,完全有理由不必承擔責任,特別是這一次他站得住理。還好摔過去的是馬鈴薯泥,而不是一把刀。”

“哦,得啦,頭兒!馬鈴薯泥可算不上什麼致命兇器。”

“索比聽到那個壞訊息時你不在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斯坦克胖嘟嘟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皺紋。“頭兒?他是幾歲的時候被抓走的?”

“啊?克里希納穆爾蒂博士認為大約4歲。”

“艦長,在你出生的邊區,你是幾歲做提取指紋、測定血型、給視網膜拍照等等事情的?”

“呃,開始上學的時候。”

“我也是。我敢打賭,大多數地方都要等到開始上學以後才做那些事情。”

布里斯比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不過也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