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證上有著明顯的騰昌Logo,的確是“沒什麼不方便的”。
竟這樣巧,他心裡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看一眼車牌號——住在這兒的騰昌的員工,倒讓人有些好奇這車的主人是誰了。
……
陶明白的手抄在口袋裡,落地窗上厚厚的遮光簾被撥開了一點縫隙,他看到車子裡的那張側臉,很是熟悉,倒是跟過去變化不大。他默默的看著車子緩速駛走,很快,連車聲都消失了。
他回到書桌前,喝了一口熱茶,渾身熱乎乎的,只是,忽然想不起那時候,是懷著怎樣的情緒,將姚禮仁那個人鎖死了,當做挑釁和競爭的對手,非要從那個人身上找出點兒痛快來。
哦,他想起來了。
那個人,是姚家的子弟,是那個女人疼愛的侄子,就因為這樣簡單又可笑的原因。
他到底是母親的兒子,同母親一樣,幼稚而偏執的憎恨姚家的每一個人。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已經在試圖忘記,只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便會有種說不出的頹然和難過。
他無法忘記當初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姚希希這個名字,他不是頭一回聽到,事實上,這個名字幾乎是如雷貫耳的。只因為,他從母親那兒得知,她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也不止一次的在汪海洋那兒聽到她的光榮事蹟,多是些逗趣兒的糗事,可四兒長四兒短的聽多了,便覺得對她似乎已經是非常熟悉了。
也真的是非常熟悉,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明明不曾有過碰面,可真正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幾乎是第一反應——啊,原來就是這個女孩子!
那次,他回國,汪海洋特地到機場接他,說是要一同去參加個聚會,豈料到了機場,他才發現汪海洋還捎上了女伴同行,濃妝豔抹的,他看著直皺眉。尤其三人乘一輛車,他聽著這兩人膩膩歪歪的,一度疑心自己會笑出來,不得不說,汪海洋的審美眼光比較……獨特。
他見過汪海洋的那些女伴們幾回,不知是不帶重樣的還是化妝技術太好,他愣是沒看到同一張臉孔的。他有時候真覺得汪海洋有意思,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換女伴,一個賽一個的濃重刺鼻的脂粉味,汪海洋還就是樂此不疲。
反正他是受不了,鼻子繃不住,笑也繃不住,啼笑皆非。
他找藉口要下車透氣,就看見汪海洋透過後視鏡瞪他,那意思是他不給面子,他真是無話可講,偏巧汪海洋的女伴也提出要去買冰激凌,汪海洋立時一口答應。
待那女人下車,他點著汪海洋,真是……
汪海洋曼聲大笑,說你倒是有本事,你才只要應付梁曦文一人。
他無奈莞爾,也不分辯,這樣的玩笑開得多了,也就一笑而過了。那時候,誰都相信,他跟梁曦文終究會走到一起。
女人便是有叫男人等待的特權,只是,那不是他願意耐心等待的物件,他有段時日沒回國,車外的風景比起汪海洋的女伴論更有吸引力。他只說下車走走,很快便回……汪海洋聽他這樣說,直說你可以多走會兒,女人忒會磨嘰。
他忍不住笑,難得聽汪海洋說句實誠話。
汪海洋知道他的意思,不住撇嘴,說我本來就是個實誠人。
他才不管汪海洋如何胡謅,那是個胡謅也能謅出朵花來的人。他隨意的走著,也並沒有走遠,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原地返回。
那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藍的像是一塊巨大的寶石,上邊划著一道飛機留下的白色印記,而她,就在那天,那時,直直的闖進眼簾。
她個子不高,穿著一身亮麗的紅色,就連頭上戴著的也是頂暗紅色的帽子,上邊還有著奇怪的五彩塗鴉,身後揹著個碩大的黑色揹包,翹著腿,整個人彎腰趴在車窗上。
這樣奇怪的打扮,跟剛剛汪海洋那個精心裝扮自己的女伴相比,顯得太不會收拾自己。可在周遭單調的色調下,那一抹紅色委實亮眼,他幾乎是後知忽覺的發現,那是汪海洋的車子。
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止住了步子,不動聲色的立在原地,看著那個紅色的人兒大咧咧的揉了揉鼻尖兒,說到興處時,轉一下臉,歪著腦袋,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那模樣,說不出的嬌俏和明媚,四周的環境在那一瞬間都彷彿變得生動起來。
他注視著她,她有著很漂亮的一張臉,像極了一個人,儘管,他也只看過外邊流傳的那個人為數不多的幾張相片……幾乎是那一瞬間,她的名字呼之而出。
汪海洋的女伴在此時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