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但他忍了忍,剋制住了。
“陶伯伯會沒事的,他捨不得你。”姚希希重新抬頭,望著他。
好久,好久,陶明白沒有動。
姚希希深吸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為他做些什麼。
好一會兒,她終於換了個姿勢,用空下來的那隻手,抱住了陶明白的手臂。
“會沒事的……”她貼著他的肩膀,反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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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晚安。
☆、【04】想當年,金戈鐵馬;看今朝,死纏爛打 14
姚希希抱著他的手臂,非常生疏的動作……她就只是想做點兒什麼,讓他好受一點兒。
陶明白的身體跟塊鐵板似的僵硬,非常明顯的看出來,他極端不適應這樣的安慰,這樣的親近,這樣的擁抱。
姚希希裝作沒有看出來。
肩上忽然的沉了下來,腰上一緊。
他的下巴貼著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雙手輕輕的,也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肢……姚希希怔怔的,閉了閉眼睛,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兒發軟了。
姚希希必須發誓,她絕對是抱著一顆純潔無比的心,只是單純的想安慰安慰這個……笨蛋。自打她認識他以來,還是頭一回有這麼純潔的想法。
要麼是她太過敏感外加自作多情,要麼就是這個笨蛋自己會錯了意。
她感受著陶明白漸漸的收緊手臂,將她箍緊,她也因此,與他更貼近了一些。
她心說,陶明白你大爺的,不帶這樣撩撥良家女子的。
她忽然的,就有些想不起,除了同家中的長輩還有幾個哥哥,上一回與異性擁抱,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自從邱蔚成消失後,再沒有了吧……
她繃直了背,突然就有點兒想掙開這個懷抱,可這似乎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能。她也只是分不清,究竟是因為他的力氣太大,還是因為,根本是她自己不忍心。
此時,姚希希看不到陶明白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可她清楚,因為這樣一個機緣巧合下的擁抱,她的心陡然的捲起了一場風暴。
陶明白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兒,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鬆開甚至放開她的意思,他就想,暫時的,暫時的把一切都忘記,都拋開,他需要從她身上汲取多一些的能量,多一些的溫暖,多一些的依靠。不管是同情,還是安慰,他通通都接著,哪怕僅僅是同情,也不打緊。
就放肆這一回。
就這樣,就這樣就好。
……
等醫生宣佈陶仲勳脫離危險的時候,姑姑陶仲荷也趕到,圓潤的臉煞白煞白的,末了,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聽聞,姑姑與他早早過世的祖母極像,均是一臉的富態,但這並不影響姑姑年輕時也曾是個美人的事實,她是陶明白見過的脾性最溫和的女子。
姑姑的手裡常年掐著一掛佛珠,圓潤的臉上帶了愁容,望了望他,說,你們爺兒倆這樣下去,怎麼是好……陶明白沉默,彷彿被姑姑抱在懷裡說可憐的孩子也還是前不久的事情,如今,姑姑也已不再年輕。
父親鬢邊的白髮,他看得到。
到了這個年齡段,衰老似乎也只是一夕之間的事情。
陶明白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父親,蒼白至極的臉色,顯得格外刺眼,那隻插著輸液管的手,青筋似乎是要爆開來似的……那樣蝕骨的擔心,真到了這一刻,反倒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離開醫院,先後給滕一鳴還有汪海洋撥了電話,滕一鳴倒是問了句你在哪兒呢,汪海洋那邊卻有些嘈雜,陶明白猜測這人怕是又在哪兒喝酒玩兒呢,汪海洋向來是不甘寂寞的,走哪兒,身邊都必定是一大票人。
若在往常,這樣的場合,他是避之不及的,他喜歡安靜的環境。
可今日,他問了地址然後說馬上到。
汪海洋在電話那頭頗有些誇張的“啊”了一聲,說,“我沒聽錯吧,往日裡煙酒不沾的一個人。”
他掌著方向盤,問滕一鳴要不要陪他一起來一杯,然後又補了一句,說去汪海洋那兒。
滕一鳴與陶明白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VICS,汪海洋正跟幾個朋友道別,看到他們就說,“我還叫了個人一起,說話就到。”
酒保過來,陶明白只點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