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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皇帝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又站開了兩步,微笑道:“愛卿為國為民,一路跋涉來京,甚是勞頓,寡人備了酒菜,正要為你洗塵。”

“謝皇上。”邢峻正色道:“為國為民,責無旁貸,此乃微臣的份內之事,不敢印�站庸Α!�

“很好,很好。”皇帝皺皺眉,問道:“愛卿對這些日子裡京都發生的怪事怎麼看呢?”

邢峻沉吟了一下,道:“事出突然,微臣只是一路上道聽途說,拾人片羽而已,不敢妄斷。來京首要,便是要去看看現場再說。”

“嗯。”皇帝點點頭,道:“很好。京都出此大事,人心浮動,朝政不穩,亟需速辦,愛卿可要辛苦了。”

頓了頓,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去了楚水的‘左岸山莊’,滅了呂家的滿門是不是?”

邢峻遲疑了,半晌道:“是。”

皇帝搖搖頭,嘆息道:“滅了就滅了吧,呂家多年來作惡一方,念著沾衣帶水的一點親情,一直姑息他們,沒想到愈演愈烈,猖狂得很,楚水的百姓深以為苦,你這麼做是為百姓除害造福啊。”

邢峻正要說話,皇帝卻忽然問道:“不過,我聽說呂家的老夭呂無靨逃過劫難,隱於山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知所蹤了,是也不是?”

邢峻點頭道:“不錯。”

皇帝走到欄杆邊,冥然出神,半晌問道:“你看……是不是他來了京都呢?”

邢峻臉色一下子就肅然了,好像冷水灑到鐵板上一樣,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皇上的意思是說,這京都的事情都是他……是他……”

皇帝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邢峻沉思著,過了好半晌終於斷然道:“不會是他。”

皇帝微微一愕,問道:“愛卿為何如此肯定?”

“如果是他的話,”邢峻道:“那麼,我們絕對找不見屍首的,就算找見了也一定不是乾屍。這其中必有古怪,卻讓人好生捉摸不清。”

皇帝點點頭,又說道:“愛卿所言極是,此種怪事非人力可以為之,定有人所莫測的異力神亂作怪,邢愛卿,可是要偏勞你了。”

邢峻連忙躬身為禮,道:“微臣領旨。”

皇帝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對了,還有一件怪事要偏勞你一下。”

“不敢,皇上吩咐就是了。”

皇帝說道:“三個月前,京都中的大戶人家屢出盜案,失竊的都是珍貴古董珍玩,奇怪的是竊賊偷了東西后並未銷贓,而是第二天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而且附上一張單子,指明哪些是贗品,哪些是假貨,大罵主人附庸風雅,欺世盜名。卻還說得入情入理,其言鑿鑿,那些被指明的珍玩還真的都是假貨。”

“一時間弄得所有京都的大戶人家人人自危,可是無論高牆大院、保鏢巡捕都還是防不住那賊,有一次城南一鉅商的一尊商代青銅鼎,足足有五千斤重,竟然也不翼而飛了,實不知那賊是怎麼運出牆院的?這倒也怪了,好像鬧著玩一樣,你說天下哪有這麼古怪的竊賊?寡人覺得很有趣,你給我多留留神吧。”

邢峻道:“是”,出神想了想,旋即微笑了,彷彿已有成竹在胸。

皇帝奇道:“愛卿為何發笑?”

“請恕微臣無禮,只不過是猜到了那怪盜是誰了。”

“噢?”皇帝奇道:“卻是什麼人呢?”

“那也是老相識了。”邢峻微笑道,“皇上請想一想:世上可有多少人如此精通古物鑑定?又有多少人能如此夜入千家,飛簷走壁,如入無人之境?又有多少人這般文武全才,癲狂古怪,遊戲人間呢?皇上想想便知道了。”

皇帝一拍額角,恍然道:“原來是方伐柯啊!寡人竟然沒有想到。”

邢峻微笑道:“正是他。”

皇帝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的確是他,也只有他有這般的身手,有這般的狂妄古怪。”

邢峻道:“方伐柯憤世嫉俗,行為癲狂,性喜求險,卻與世無害,不過是作些惡作劇,懲戒那些附庸風雅、玩物娛世的傢伙,也真有趣得緊。”

皇帝微微一笑,道:“不錯,他寫的那些評論古今的文章,還有那些借酒裝瘋的詩歌,你都看了麼?

邢峻小心翼翼地道:“看過一些,都是些犯禁的言語。”

皇帝哈哈笑道:“方伐柯說道一生中只有兩件險惡之事沒有遇到過,一是愛上女人;二是凌遲處死。哈哈,真是狂啊,所以他故意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