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阿五對自己母親甚是瞭解,母后這番打斷她的話,根本就是反對她的心思。
“母后,兒臣……”楊阿五請求的看著獨孤伽羅。
獨孤伽羅眼睛犀利的掃向楊阿五,楊阿五被母后這厲色嚇住。
“五兒的孝心母后甚是感動,素雲,還不扶五公主回宮!”獨孤伽羅不怒自威的對楊阿五素雲主僕說道。
黃伊淡淡的笑著,周圍的貴婦娘子見此情形,心中雪亮,她們口不對心向獨孤伽羅稱讚五公主的孝心。
楊阿五眼中露出著急之色,她眼睛看向梵清惠。
梵清惠正要說話,她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黃伊警告的看著動彈不得的梵清惠,梵清惠臉上蒼白如雪。她竟然如此強大,她和她隔著一桌子的距離,她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制住自己,而她竟然發覺不了任何痕跡!她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這黃伊也是大宗師修為?甚至更高?
素雲見皇后娘娘的眼光越發寒冷,連忙將自家公主半拖半拉的弄出了永安宮。楊阿五的退場,獨孤伽羅閉上了眼。皇上和靜齋的人搭了惹人笑話的臺子,最後還是讓她趁著人未至將臺子拆了下來。
黃伊心中點了點頭,獨孤伽羅能有魄力,她現在不聲不響的解決,也省了她和宋缺的一番麻煩。這件事要是真鬧了下來,她女兒的名節和幸福就毀了。而他和宋缺不將朝廷的威信和榮譽掉到低點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宴會繼續進行,一些貴婦看明白了事實,宋閥的能力絕對不可小視,她們也紛紛上前和黃伊搭話,黃伊溫和附和眾人。
黃伊看著端坐如木頭的梵清惠微笑了一會兒,然後偷偷解開了梵清惠身上的禁制。
梵清惠手指輕輕動了動,看見黃伊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端著茶杯擋住黃伊的目光。
這場宴會不僅是迎黃伊的宴會,也是獨孤伽羅為自家四子蜀王楊秀和五子漢王楊諒選王妃的宴會,在獨孤伽羅的笑聲中,宴會中的娘子們個個爭妍鬥麗,也露出不凡的才藝。
北方的姑娘的確豪爽大方一些,不少的姑娘竟然直接在宴會上表演射箭或是武藝,贏得獨孤伽羅的滿意之色。南方稱未嫁女子為“姑娘”, 北方保留著胡人的一些習慣,他們稱未嫁女子為“娘子”就可以看出來。
有獨孤伽羅這強勢豪爽的女子在前,漢家女子的大家閨秀之態反而並不得人貴婦人的喜歡。獨孤伽羅饒有興趣的拉著黃伊讚揚這些娘子,黃伊也沒有吝嗇好話也說了出來。
轉眼間就過了大半天,獨孤伽羅見時候差不多,就散了宴會。
黃伊跟著獨孤伽羅一起去了永安宮的花園,獨孤伽羅揮去了身後跟著的黃門宮女。
黃伊笑看著獨孤伽羅,直接說:“皇后有事可以對黃伊直說!”
獨孤伽羅說:“黃娘子冰雪聰明,今日阿五之事想必你應該清楚了!”
黃伊點了點頭,笑說:“皇后想說什麼?”
獨孤伽羅目光深遠的看著遠方的外宮,說:“開皇八年二月末,梵清惠從建康到了大興宮,這四年,阿五都是由著梵清惠陪伴著,而且阿五成了慈航靜齋的記門弟子!”
黃伊想了想,笑說:“皇后是想告訴黃伊,蘭陵公主是被靜齋唆使的?不管楊氏的事?”
獨孤伽羅眼中充滿深意,她說:“阿五本性很是倔強,梵清惠在她面前不斷說著宋閥主的事蹟,當本宮發現時,阿五已經不想回頭了!”
黃伊臉上笑容不變,她說:“皇后其實不必說出來,今天皇后的一番作為不是告訴黃伊的立場?至於嶺南……這世道還是安平才好!”
獨孤伽羅聽了黃伊最後一句話,心中安下了心。
“柳機長子柳述聰穎才幹可堪為蘭陵公主駙馬,本宮不日下旨賜婚!”獨孤伽羅又說道。黃伊搖了搖頭,蘭陵公主的性格剛毅倔強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她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與當上皇帝的父親和哥哥鬧得很僵,最後導致自己喪事也慘淡收場,黃伊不認為她會乖乖從命。
若不是涉及自身,黃伊也許還真會幫上她一把,不過現在就算了,更何況,柳述在歷史上就是她深愛的駙馬。
事情定下後,獨孤伽羅又說:“黃娘子,聽阿摩說你醫術甚是高明?”
黃伊想了想,心中有些猜測,若不是宮闈之事到還罷了,於是她試探著說:“我只對一些奇毒內傷有些研究!”
獨孤伽羅一聽,心中有些失望。
太子妃不孕,太子寵信雲昭訓讓她十分不愉快。前些天,雲昭訓竟然唆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