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仙子……”
梵清惠見黃伊模樣,越發覺得黃伊別有目的,想用玉瓶讓她上當。
梵清惠嘴硬的說:“黃姑娘還是自個收起,這些小事,清惠自有手段!”
黃伊見她避之不及的模樣,她緩緩地將玉瓶收起來,笑說:“是我疏忽了,梵仙子神通廣大,自然看不起一些小小手段!”
梵清惠聽了心中更是大恨。
隨後,她臉上扯出一絲傲然的笑容說:“黃姑娘先在此地候著,清惠應皇后邀請就先進一步!”
黃伊聽了,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露出不服氣或是嫉妒的神情,她雲淡風輕的說:“梵仙子自便!”
梵清惠眼睛裡一片陰沉,她提著劍十分氣度的走進殿內,這時,福公公從殿裡走出來,看到正要進殿的梵清惠,急忙說:“梵仙子有禮!”
梵清惠架子十足也不回話就直接進去,畢竟楊堅對她這個靜齋傳人也尊敬有加,一個閹人奴才她是沒有時間理會的。
黃伊瞥見福公公眼中的一絲不屑,心中有些猜測。
這獨孤皇后看來對梵清惠有些不喜,不過想想也是,獨孤伽羅對楊堅的管的很嚴,碧秀心和梵清惠這群靜齋女子打著選明主和天下百姓的旗幟與楊堅接觸頻繁,加上楊堅對她們的尊敬,哪怕楊堅對她們沒有任何心思,但是身為楊堅妻子對楊堅這種‘在乎’兩個絕色美人十分不痛快的。為了楊堅的天下,她忍了,現在天下已定,就算不能對她們如何,但是用不著在作出親熱的模樣。
獨孤伽羅的不在乎和不喜,最直接表現在她身旁的太監宮女身上,沒有獨孤伽羅的影響,這些太監敢對梵清惠露出如此表情嗎?
“黃娘子,娘娘請您進去!”福公公又恭敬了三分對黃伊行禮說道。
黃伊點了點頭,然後提前腳步向殿內走去。
黃伊走進永安宮的時候,宮內很安靜。她目不斜視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正中鳳椅上坐著雲鬢鳳眼、儀態端莊的雍容女子。
黃伊只向她行了女子道福禮,下跪參拜,她是做不出來的。
“黃伊見過皇后娘娘!”
殿內的一些婦人娘子相互私語起來,坐在左首位的梵清惠勾起了嘴角。獨孤伽羅神色不變,她恍若沒有在意的模樣。
“這就是黃娘子,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獨孤伽羅笑說。
黃伊聽出獨孤伽羅華麗的話中隱藏著暗流,她淡淡的笑著,獨孤伽羅心裡暗自點了點頭。掃看離她最近的梵清惠,獨孤伽羅眼光一閃。
她對底下宮女呵斥道:“還不給黃娘子賜坐!”
那些宮女早就得到獨孤伽羅的暗示,連忙在梵清惠所在的桌子上方加了一張桌子,這就演變成黃伊坐在左首位。聽到一些人的竊竊私語,梵清惠眼睛閃過一絲陰霾。
待黃伊坐下,獨孤伽羅十分溫和的和黃伊聊著天,話中無非就是女兒家的小事,或者江南風光。
黃伊知道此時不是正餐,她不溫不火的應付著,這禮貌冷靜的言語行為叫人挑不出一絲錯。
梵清惠看著對面雙十美貌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獨孤伽羅看著這般出色的女子,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家丈夫打的什麼注意她最清楚不過了,阿五四年前本應該說親了,就因為當初宋缺的訊息傳來,丈夫就打上了注意。只是沒想到四年後宋缺才回來,阿五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她聽了她父皇的話真等了下來,現在已經二十有一了還沒出嫁。宋缺和黃伊一起消失又一起出現,城門口的兩人作為早已傳入她的耳中,她絕對不願意女兒與人共事一夫!更何況,雖然她和黃伊相處不久,但是她也是一個烈性的人,她絕不會讓一個外人插進她和宋缺中間。罷了,阿五的事她還是另尋良夫。
梵清惠見黃伊和獨孤伽羅說的歡快,而獨孤伽羅更沒有一絲提蘭陵公主的事情,端看獨孤伽羅的神色,好像是不想再開口了。她瞥了一眼對面正在喝悶酒的楊阿五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黃伊修仙者的靈識何等強大,獨孤伽羅無意間的掂量,又對那女子慈愛的嘆息。梵清惠幸災樂禍的瞧著自己和那女子,她就明白楊家的打算。
獨孤伽羅倒是看得清,就算沒有自己,宋缺那個性子絕對不會娶楊家的公主。感覺到梵清惠的動作,黃伊心中閃過一絲怒色。
“母后……”
楊阿五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獨孤伽羅斂下笑容,淡淡的說:“看五兒甚是疲乏,不用在此陪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