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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事一概不感興趣。帶了一把與番刀差不多 的狹鋒弧形刀,左脅下並繫上了一個革囊。從任何角度看來,也看不出他有何異處,極為平 庸,自然藝業有限。但依常情論,會主親自出動,所帶的人豈會是弱者?至少也該是會中有 地位的高手精銳。可是,這人從外表看來,確是無異於常人的地方。怪的是除了古靈之外, 文天霸,白永安,杜珍娘三個人,都在極力避免與

他接觸,有意迴避,敬鬼神而遠之。會主本人也極少與他交談,在會主的眼神中,可看 出對這人相當客氣。

總之,這位丘磊是個毫不引人注意的人,在所有的人中,他像是多餘的人,湊湊數而 已。

柴哲四處走了一圈,細察可疑徵候,終於被他發現最有首的一條山谷前端樹林內,有冰 稜折斷的痕跡,便向歐文琮說:“假使樹上積雪過重,冰雪可能下墮,但這裡的冰稜折斷情 形有異,只斷那麼幾根,仍未被雪花掩覆,顯然是不久前被人不小心碰折的,很可能有人從 這一面走了。”

“追!”歐文琮只吐出一個字。

山谷繞山盤折,左盤右旋,不時可發現岔出的山谷,不知該往何處走方算正確。

歐文琮沿途留下暗記,不管三七二十一,循一個方向追,不再花工夫細找足跡,即使找 也找不到。

整整追了兩個時辰,已是已牌初了。

繞過一座山嘴,眾人已疲憊不堪,亟需休息,預定過了前面的山腳,便停下休息進食, 再折回搜另一座山谷。

轉出山腳突出的樹林,眼前股用,峰腳直至眼前,是一處谷底。左側方雙峰夾峙,怪石 已盡,冰封了的密林,自谷底直延伸至三兩百丈高的山鞍。山鞍以上的峰巔光禿禿的,不見 任何草木,雪光耀目。

走在前面的柴哲突然向樹後一閃,揮手示意前面有警。

前面谷底的樹林前,數座五六丈高的怪石下,七個人影蜷縮在石下假寐,相偎相依,擁 成一堆,像已沉沉入睡。從側方被風偶或刮下一叢叢雪花,散亂地飄落在他們的身上,已堆 了一層細雪,但仍可看出人的輪廓,顯然他們在此已安睡一個時後以上了。

“是他們。”歐文蹤冷冷地說。

“小可用箭射死他們三兩個。”柴哲取下弓前低聲說。

歐文琮用陰森可怕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揮手要他退,然後舉步向前走。眾人一 字排開,徐徐接近。

腳下是起伏不平的亂石叢,石頂有浮雪不宜縱躍,必須一腳高一腳低繞道而行。

接近至五丈內,最右面的古靈突然一腳踏空,整個人沉下一個深坑,一聲未出人便不見 了,積雪將他壓在下面,下陷近丈,在坑底狼狽萬分。

歐文琮還沒發覺古靈陷落雪坑,仍向前走,一腳踏在一處石根下,腳收不住,直向下 沉。

左面的磨盤大黑石突然下砸,積雪先至。

歐文瓊反應甚快,百忙中左手一抵黑石,整個身軀借力上升,倒退丈外。

“蓬”一聲悶響,黑石落下近丈深的石坑。原來這座天然坑穴經過人工偽裝,上面鋪了 小樹枝,蓋了一層浮雪,人踏上去自然下沉。歐文琮反應快,陷下一腳仍能安全脫險。

石塊落地聲,驚醒了前面大石下沉睡的人。

這瞬間,丘磊一聲長嘯,人如大鷹,躍登前面兩丈高的石頂,再向下飛撲。

柴哲猛地一帶杜珍孃的衣袖,低喝道:“伏下,小心防箭。”

喝聲中,他橫掠兩丈,到了古靈失足處。

被燕尾瞟傷了右臂的謝龍韜到了,人如怒豹急衝而上。

柴哲沒有兵刃,他猛地回身,拉開馬步,弓成滿月,狼牙滿弦,箭尖寒芒閃爍,瞄準了 對方的心窩處。

謝龍韜一看便知是柴哲,感到腦門發緊,手腳發麻,吃力地剎住腳步,站在兩丈外發 僵。他的左手被皮襖袖包得緊緊地,下端沾滿了凝結的血塊。神色委頓,眼中流露著絕望而 萬分疲倦的眼神。

他的劍徐徐下降,發出一聲慘然的深長嘆息。他知道在柴哲近距離的強弓攢射下,已是 萬無生理,死神已張開雙手在等著他,柴哲的聲威令他失去了抵抗求生的勇氣。

柴哲沒來由地心絃狂震,看了對方的神情,他下不了手,箭尖徐徐下降,弓弦徐弛,用 冷然的聲音說:“你走吧,下次可不要找上我。”

說完,他退至坑旁。

謝龍韜先是一怔,接著扭頭狂奔。

坑壁有不少凸出的岩石尖角,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