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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師的長輩,難道我也該聽他的話麼?”

“你不承認錯誤?”

“我何錯之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已盡了責,要求過份,錯不在我。要我去送 死。等於是借刀殺人。我會將沿途的情形向家師稟明,是否有罪,悉聽家師卓裁。”

古靈突然介面道:“察會主,清冷靜三思,柴哥兒的話確是實情,歐壇主與司副壇主皆 不敵受傷,責成他一個人前往追趕,確也要求過份。”

“你說我過份?”司嵩怒聲問。

古靈神色一冷,沉聲道:“老朽為內堂堂主,司戒律及執法。司壇主乃是外三壇的人, 自然該受會規管制。執法必須公平、不公平便是知法犯法。外壇派人出動,必須量才為用, 胡亂派人擔任超出本身能力的事,足以養成借刀殺人的惡劣風氣,後果不堪設想。柴哥兒是 副會主的門人,尚未出師,也未上香人會,年僅十六,此行僅負責嚮導及通譯,司副壇主沒 有理由叫他獨自去追藝業比他高明百倍的人。”他轉向端木鷹揚,一字一吐地說:“會主如 果認為屬下失職,請先解除屬下內堂堂主職務,不然屬下必將秉公處理,柴哥兒無罪。”

盤坐行功解穴的冷麵閻羅徐徐站起,穴是解開了,但右手似乎仍然無法活動,垂在身側 不住無力地晃盪。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用冷厲而沙啞的怪嗓子說:“責備一個孩子, 副壇主你好沒出息。咱們再在此地窩裡反,這輩子也休想再追上他們了。”

端木鷹揚自己也感到臉上發熱,訕訕地問:“歐壇主,傷勢怎麼樣了?”

“很好。”冷麵閻羅冷冷地說。

“誰傷了你的?”

“謝龍韜!”

“你竟然比你……”

“他厲害,我的右手廢了。”

“什麼?你的右手……”

“廢了。快追人。”

端木鷹揚有點毛骨悚然,做夢也未料到只配稱二流人物的謝龍韜,竟能將藝業將登峰造 極的冷麵閻羅廢掉右手,豈不可怕?他搖搖頭苦笑,向架哲叫:“柴哥兒,我錯怪你了。連 歐壇主也廢了右手,我不該責成你獨自去追人的。以往的事不用再提,快領我們追人。”

柴哲也在思量,權衡利害,他豈能就此一走了之?只好收了弓說:“天快亮了,他們逃 不掉的,小侄在前領路。”

這次又傷了兩個人,端木鷹揚不敢再大意了。眾人立即起程,沿途在石上和樹幹上留下 記號,以便讓後面的七個人跟來。

歐文琮雙腳仍可趕路,但司嵩卻需派人扶一把方能走動。十個人在尚可分辨的足跡引導 下,小心翼翼地向前趕。

風雪漫天,雪花撲面,雪地上的足跡愈來愈難以分辨,逃走的人已知到了生死關頭,下 腳慎重而輕,足跡淺便容易被雪花俺沒。

天快亮了,但足跡在一處群山圍繞、山谷四通八達的地方消失了。滿坑滿谷全是矗立的 黑色怪石,星羅棋佈,奇形怪狀,石頂的積雪厚有數尺,也是堆疊得無奇不有,巧奪天工, 極為壯觀,一簇簇形態奇古的樹木,皆罩上了一頂白帽,掛下的冰稜尤為奇奧,順風掛垂如 鬃如絲,看去極為生動,造物之奇,令人不得不歎為觀止。

柴哲不得不承認失敗,向端木鷹揚說:“小侄已無能為力,風雪太緊,已找不到遺留下 來的足跡了。”

“依你看,他們可能向哪一面走?”端木鷹揚問。

“這裡方向難辨,很難猜測。但依小侄看來,他們不可能走得太遠,有一半人受了傷, 被追逐了這許久,晝夜不停,鐵打的人也吃不消,亟需歇腳。同時,他們必定以為大雪可掩 去足跡,放心躲藏讓我們疲於奔命。”

“你以為他們……”

“很可能藏在附近。”

端木鷹揚細察四周的形勢,久久,當機立斷派遣一個人爬上右面的山脊監視四周,並派 人往回走,催促後面的七個人儘快趕來,接著下令休息。

端木長風兄妹七個人到了,略一休息,即仍分為三組。端木長風兄妹留在此地,仍是七 個人,但將司嵩留下,換上一個姓丘名磊的人。歐文綜右臂已廢,卻忍不下這口氣,以左手 使用判官筆,仍然是柴哲這一組的領隊。

穀道四通八達,像只龐大的八爪魚,爪便是穀道,向四面八方伸展,決定定哪一條路, 煞費思量。

丘磊這人生得五短身材,一雙牛眼透露出茫然與愚蠢的神色,舉動慢騰騰要死不活,極 少說話,經常用他那雙牛眼茫然直視,似乎對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