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來追,他們一個也休想逃掉。”
“分開便力單,萬一又被那位神射手逐個收拾我們,豈不中了他們的圈套?可能被他們 逃掉一部份人。”
“我兒,你的意思……”
“只追一面的人,搏殺之後再追另一撥。他們不比我們愜意,定然疲乏不堪,能逃出多 遠?說不定他們始終出不了山區,天亮後再徹底追搜,管教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好,依你。但……正主兒恐怕走在左面……”
“左面有三個人,叫柴哲看看,三個人中是否有背了人的人,背了人的便是正主兒 了。”
柴哲受命察看足跡,久久,搖頭道:“天色太黑,看不清。”
“亮火摺子。”端木長風叫。
“這……”
“你不肯?”
“亮火摺子會……”
“廢話!亮火摺子察看。”
柴哲無可奈何,先走向左首,四面察看片刻。四周全是起伏不定的積雪怪石,右首下方 黑黝黝地,散佈在各處的樹林,也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想找出可能潛伏在附近暗算的人, 談何容易?
“人散開,留意四周的動靜。”他低叫。
眾人依言散開,如臨大敵。
火摺子一亮,他在俯身的剎那間,突然將火摺子插在雪地上,人向側滾倒。山高嶺密, 風吹不到,火摺子火焰跳躍,發出暗紅色的光芒,並未滅掉。
他剛想起身,“嚓”一聲響,火摺子突然滅掉。接著,方傳來勁矢劃空的厲嘯聲。箭比 聲傳得快,可知發箭的人就在附近。
“箭從前面來的,不足十丈。”他大叫。
古靈與一名同伴應聲向前飛掠,去勢奇疾。
他滾回一看,心中一懍。箭射碎了火摺子,斜沒入雪中,只留下不足兩寸的箭尾在外, 可知發箭人的勁道是如何驚人了,即使練了七八成氣功,也禁不起這一箭猛襲,足以擊破一 流高手名宿的氣功。
古靈和同伴回來了,並無發現,顯然發箭的人已循著前面眾人所留下的凌亂腳印走了。
已可確定要追的人已分成三路,三個在右,兩個在右,一個在中。被揹著的人,不知走 哪一路。
柴哲向古靈討來火摺子,細察兩面的足跡,失望地向端木鷹揚說:“老伯,小侄無能。 他們已有所準備,用輕功逃走的,雖負了一個人,但是依然未加重,看不出揹人的人所走的 方向。”
端木鷹揚細察射碎火摺子的鷹翎箭,沉聲道:“這人的臂力委實駭人聽聞,在咱們所有 的人中,恐怕只有我和歐壇……文琮老弟禁受得起,但如射中要害,仍難抗擋。晚間不宜再 追了,太過冒險,咱們不能再折損人了。抓住這傢伙,不將他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
“爹,不追多可惜?眼看成功在望……”
“哼!你以為容易?他們人分散了,人少易於藏身,往石叢密林中一鑽,如何找法?相 反地,咱們人多,不易隱匿行蹤,敵暗我明,人多了一箭射來,總有一個人倒黴。那傢伙的 連珠箭可怕,損折一兩個人並非奇事。反正天快亮了,他們走不掉的。明天,將是他們的末 日。且在附近歇息,天亮後再說。”端木鷹揚大聲說。
眾人皆大歡喜,移人右面樹林,紛紛開啟睡囊,準備痛快地睡一覺,委實太過疲勞,不 休息不行。
柴哲卻往樹下一靠,倚樹假寐。
杜珍娘傍著他坐下,一面解開端木鷹揚新發給她的睡囊,一面低聲問:“柴兄弟,你不 打算好好歇息嗎?你比任何人都累。”
“歇息?你看好了,誰也睡不成。”
“你的意思是……”
“等會兒便可分曉。”
“柴兄弟,別賣關子好不?你……”
“誰也可以看出暴風雪即將到來,再不追便沒有追的機會了,風雪可掩會足跡,萬里窮 荒,如何追蹤?”
“那…”
“咱們又不是聾子,端木莊主用大嗓門說話,說給誰聽的?準備兵刃暗器,等會兒便得 上路,快倚樹假寐調息,抓住片刻的機會休息,總比不休息要好。”
杜珍娘半信半疑,但卻傍著他靠在樹幹上歇息。
果然不錯,古靈悄悄地過來傳話了。
十五個人分為三組,走左面的五個人以端木鷹揚為首。走右面的以一個姓歐名文琮的人 領頭,包括了古靈、杜珍娘、柴哲和一個姓司名嵩的人。第三組五個人留在原地埋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