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馥琴知道那是母親的儲物鐲,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億萬富豪也享受不到的東西,裡面有可能裝著母親一生的積蓄。
“小凡不需要錢,也不需要什麼功法,他有他的造化。”楊馥琴猶豫了一會兒,果斷地回絕,但她並沒有問母親為什麼龍庭不適合吳凡,龍庭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她也很清楚。那是真玄界幾個霸主勢力的代表,以小凡能成為仙靈脩士的天份,如果進了龍庭,就要被幾個勢力關注和挑選,這樣母親背後的勢力也不一定能得到小凡,這是母親的自私,說起來她也是對的。儘管楊馥琴沒有去過真玄界,卻也知道有認識的人會好辦事,母親這麼做也是在為小凡著想,讓小凡直接由她所在的勢力直接接到真玄界,繞過了龍庭,也就繞過了其他那些勢力。但是,這麼做吳凡勢必就缺少了很多鍛鍊的機會。
“這是我送給他的,並不是送給你的。他需要這些東西,而你也不懂。”老太太忽然變得強硬起來。
堂堂的龍庭的輪值大長老,在別人面前那是至高的存在,被人稱之為仙人,幾曾看過別人的眼色,她給出的東西,就算是你是世界首富也難以買得到,但是面對自己女兒,她卻一直硬不起來。但是想到未來的處境,她很擔心女兒和外孫是否在她走之後能有生存下去。所以,她必須讓吳凡儘快成長起來。
“你能出手,已經足夠……”
楊馥琴是沒有去過真玄界,但她很小的時候東方怡、南宮劍等等就給她灌輸了那裡是人間仙境,靈氣充沛,有會飛的修士,那裡的人壽命都非常長。那時候,她很嚮往那裡,但是後來遇到了很多的事兒,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而且又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已經不想去了。但是她不能肯定吳凡會不會去,看到老太太的執著,心裡還是不忍繼續矜持下去。
看到女兒沒有堅持,老太太鬆了一口氣,像是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徵似的。她知道,如果上天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女兒會回到她懷抱的。但是一想到真玄界下來的那幾個門派使者強硬的態度,她明白這是一個奢望。現在,她能為女兒唯一能做的就是擔下那份責任,來換取他們的一份安寧。
“我看過宛麗的資料,是個好女孩兒。但小凡的路還長,歲月對他會很漫長,她畢竟不能陪這小凡走過一生一世……”
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楊馥琴就很不悅,想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母親不同意她和吳凡的父親而離家出走,幾十年不相見,現在老太太居然還沒有覺悟,又要管起吳凡的終身大事,於是不等老太太的話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語。
“這不需要你關心,他有他的思想,有他自己的選擇,他做得已經比絕大多數同齡人優秀多了,我們只需要為他們祝福就夠了。求求你不要再去指手畫腳,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宛麗心理太單純,不應該讓她趟進你和那個人掀起的漩渦,甚至吳凡也不應該。”
楊馥琴一怔,腦子中閃過宛麗那婉約文靜優美的臉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她已經安排石國志做了防範,一點也不怕有什麼事情發生。
“進都進來了,還能出去嗎?我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我了,我不會再去逃避和躲避,他們要是敢惹小凡和小麗,我就讓他們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這一刻,楊馥琴就如一隻護犢子的母牛,眼中閃著兇光,渾身升騰著一股殺氣。
……
在小吃店裡,金髮女人舉起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像宛麗的胸口扎去。
對於一個修武的高手,竟然被一個世俗凡人吐了一臉口水,那是一種恥辱。誰給她的恥辱,她就要他付出生命,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然而,正在這時,窗外“錚”地一聲響起一道琴聲,這道琴聲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音符,一隻手指隨意的撥弄,但是那道音波抨在小吃店的玻璃窗上,啪地一聲擊碎窗玻,在細碎飛濺的玻璃碎片中,曼妙地穿過空氣,向金髮女子的手腕飛去。
憤怒中的金髮女子頓生感應,瞬即移形換位,但是凝固成刀型的音波依然滑過他的手指。
頓時一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半截手指便飛了出奇,在空氣中滴撒出一串串絢麗的血滴,飛向幾米外的遠處。
金髮女子還未及喊叫,立即後退躍起,身體像只壁虎沿著牆面向上飛速升高,但是那琴聲又一串真真切切的音波響起,恍如長了眼睛,追著金髮女子而去。
金髮女子儘管運足真氣,在體外形成了一層護罩,卻無法阻擋如刀似劍的音波,她身上的皮衣被割出一道道口子,鮮花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