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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眾多專家醫生特殊處理,吳凡渾身裹滿了紗布被送進了住院部頂樓的特護病房。
這是一間只接待部隊首長的病房,有一百多平米,除了病房外,有一間給陪護人員輪流休息的房間,以及一間很大的客廳。客廳裡白了八張單人位沙發,可同時接待七名來訪的客人。
此時的客廳裡只坐了四個人,特訓班考核組委會主任、宿老、南宮劍和離恨勾,而當地的領導東海武警的李司令、東海公安局的局長、副局長裴東來和江灣分局的局長孫三泰全部在走廊裡站著。
吳凡的病房門關著,裹著紗布的吳凡像個白色大粽子一般被放在一張寬綽的病床上,場上空掛著一大瓶液體,床頭擺滿了一排監視儀器。而在床的兩邊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位是銀髮貴氣的老太太,一位是紗巾蒙面的楊馥琴。
楊馥琴是剛剛趕到這裡不久,銀髮的老婦人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了。
屋裡很靜,沒有人說話。
楊馥琴手裡拿著一塊溼紗布,每幾分鐘就用紗布在茶杯裡沾點水在吳凡的嘴唇上輕柔地抹幾下。
牆上的掛鐘咔咔地響著,每一響都代表了一秒鐘的光陰已經流失,每一秒鐘都讓楊馥琴的心如刀割。看著昏迷中的兒子,楊馥琴不自覺地眼眶溼潤,但卻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銀髮老婦人默默地看著,臉上毫無表情,但她的眼神卻很奇異。
吳凡的狀況她們都檢查過了,渾身被紫陽真氣的巨熱燒傷,全身的面板沒有一處是好的,到處是水泡,慘不忍睹,讓人鼻子發酸。而且他的身體裡有一冷一熱的兩股真氣仍在劇烈地戰鬥,毀滅和再生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我檢查過了,生命沒有危險,渡過這一關,他會因禍得福,你也別太擔心了。”老婦人終於先張開嘴對楊馥琴安慰道。
楊馥琴沒有說話,他的眼睛依舊停留在兒子的臉上,但還是點了點頭。
做為真氣已經達到了頂端的她來說,兒子體內的狀況她還是看得清楚的。但是她很迷惑,兒子的身上怎麼會有陰陽兩種真氣,這兩種真氣都是走極端到了頂點的,陽氣暴躁剛烈,陰氣森冷綿長,按理說,它們絕對不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老婦人似乎知道楊馥琴在想什麼,張口解釋道:“能同時吸納陰陽兩種極端真氣的人在真玄界非常罕見,若非是陰陽體質,絕不可能同時吸收並融合這兩種真氣。小凡的胸口處很奇特,像是被外力開發出的第二丹田,增加了他體內的真氣可容量,這才使得他在兩種兇猛的真氣碰撞中沒有暴體。陰陽體質加上第二丹田,這在真玄界也是絕無僅有的另類,要不會被視為天才遭到瘋搶,要被會被人暗算及早地夭折。我認為他進了龍庭反而不是好事情,因為我比你瞭解龍庭。我很快就要被調走了,離開這裡。”
兒子體質優異,這一點楊馥琴早就知道,但是她絕不認為兒子是陰陽體質,可她知道論起見識來說,對面的老婦人、也就是她的母親,要比她自己強一千倍。
“被調走?為什麼?”楊馥琴詫異地看向老太太。
她雖然對母親有怨念,但是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一點是生於俱來,沒人可以改變的事實。
銀髮婦人沉湎了一會兒,看著女兒,終於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答應我,我走之後,你們就能好好生活了。”
“他們是誰?他們的話可信嗎?”楊馥琴差異地看向母親,忽然感覺到母親這一走似乎永遠見不到了似的,心裡生起一種說不清楚的失落感,隱隱地察覺到母親的走和她有說不清楚的關係,但她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你不需要知道他們是誰,知道了反而不是件好事兒。媽媽對不起你,虧欠你的更多。這些年我一直對你父親的離開很是不滿,想拼命修煉去報復他,以至於對你不管不問……唉,往事不提了。你也長大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沒有什麼留給你的,我的修煉心得、一些功法、丹藥和能量晶石都留給小凡,也算做外婆的一份見面禮。”
說著,老太太將手腕上一隻祖母綠的手鐲褪下來,放在了楊馥琴的面前,“收下吧!這是一個儲物鐲,滴血認主後即可用意念力開啟。我剛才檢查過了,小凡遺傳了我們家族的先天意念力,成為仙靈脩士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叫小凡不要進龍庭,那裡不適合他。有朝一日,你們母子肯定要去真玄界,興許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手鐲裡面有些資料,你們可以不透過龍庭一樣也能進入真玄界。”
看著眼前病床上擺著那隻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