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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合一

:“就這小破山嶺,能藏幾個人,而且叛軍急著逃命,怎麼可能還敢埋伏咱們,廢話少說,趕緊出發,別讓其他衛所笑話咱們最後一個到。”他的聲音洪亮,似乎是對整個衛所說的。埋伏在山裡的叛軍面露喜意,只要他們抓到那個自負的駙馬爺,這下就真的不用擔心朝廷大軍了!當大興衛所跨進兩側懸崖中間的峽谷時,埋伏在中段崖頂的三千弓箭手屏氣凝神地準備起來,而埋伏在山嶺前段的三千五百步兵,悄悄從荒草叢、山坳裡爬出來,迅速往山谷入口這邊潛行,只等弓箭手們射完箭,他們與出口那邊的步兵便一起往裡衝,前後夾擊。這一幕,被保持距離靠近白河嶺的濟陽衛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守在峽谷入口兩側的叛軍,就像兩團黑乎乎的馬蜂。狄肅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倘若陳敬宗沒有跑來找他,倘若大興左衛真的陷入叛軍的包圍……無暇後怕,狄肅兵分兩路繞到這波叛軍剛剛潛伏的山嶺上,同樣趴在懸崖上方,備好弓箭。弓箭手兩邊各安排了四百,剩下的人,繼續去包抄叛軍的弓箭手。既然已經知道螳螂要捕蟬,就由他們來做黃雀!峽谷裡面,大興左衛已經來到了中段。突然,左崖上方傳來一聲嘹亮口哨,哨聲還在空蕩蕩的山谷裡迴盪,一個個弓箭手已經冒出身影。陳敬宗:“列陣!”早有準備的大興左衛迅速集結在峽谷中間,士兵們在頭頂、四周豎起牢不可破的盾牌,擋住兩邊紛落的箭雨。峽谷兩頭傳來廝殺聲,山崖上方也有了廝殺的動靜。濟陽衛的兄弟們已經出手了,當上方已經沒了飛箭,陳敬宗看眼從峽谷出口端衝進來的叛軍,笑了笑,指向入口那頭道:“撤退!”大興左衛的將士們揮舞著手裡的大刀,回頭殺去。出口那邊的叛軍還以為他們真的要逃,追得更快了,卻不知道入口處的三千五百叛軍剛吃了一波濟陽衛的箭雨,死的死傷的傷,然後大興左衛的五千精兵就殺過來了。崖頂上方,狄肅率領濟陽衛的兄弟殺光叛軍的弓箭手後,又送了底下剛跑到中段的叛軍一波箭雨,射完箭,他們再跑到峽谷出口那端,跟隨叛軍伏兵的腳步往裡衝,與解決完另一波伏兵的大興左衛也來個兩頭截殺!當一縷陽光穿破雲層,峽谷內的戰鬥也結束了。一具具叛軍的屍體橫陳其間,有的倒在溪水裡,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流都被鮮血染紅。戰場廝殺,縱使勝利的一方也會有傷亡。大興左衛、濟陽衛都損失了一些兄弟。高大壯胳膊上捱了一刀,靠著崖壁而坐,一邊讓同袍為他包紮,一邊歪著腦袋與旁邊的傷兵聊天,他還在笑,彷彿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陳敬宗收回視線,看向雙手被綁跪在地上的叛軍將領:“誰派你來的?”叛將咬緊牙關。陳敬宗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他繞到對方身後,去拉叛將的手指。叛將手腕被綁,手指還是能動的,察覺陳敬宗的意圖,他狠狠地攥緊拳頭。但陳敬宗還是把他右手的小指拉了出來,一手緊緊攥著,一手用刀刃切菜般緩緩朝中間用力。叛將額頭冒汗,當刀刃陷入他的小指三成之際,叛將突然一聲大叫,一邊奮力掙扎躲開陳敬宗的手,一邊大汗淋淋地道:“是郭帥!郭帥派我來抓你的!”陳敬宗把玩著匕首,盯著他問:“郭帥如何知曉我會在此地經過?”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狄肅神色凜然、眼底燒起怒火。將士們不怕死,卻怕被人從背後捅刀子,也最恨這樣的叛徒。叛將:“郭帥抓到你們一個斥候,這些都是從斥候嘴裡審出來的!”陳敬宗:“你們在哪裡遇到的斥候?”他展開那張簡單的地形圖,讓叛將指認。叛將一臉的血汗,他使勁兒眨了幾次眼睛才終於能看清楚。陳敬宗鬆開他一隻手。叛將指在了昨晚他們紮營的地方。陳敬宗重新將他綁了起來,拿著地形圖走到一邊。狄肅跟過來,眉頭緊鎖,低聲道:“那個位置,大名府的開州衛、金吾前衛都有可能經過,莫非是他們派遣的斥候被抓了?”與朝廷這邊出了叛徒相比,狄肅更願意相信是被抓走的斥候沒有骨氣,洩露了先鋒軍的路線。陳敬宗看他一眼,垂眸道:“有可能,等咱們在黑龍潭匯合,問問哪邊少了斥候便知。”休整過後,兩個衛所帶上傷兵,繼續出發,等大戰結束,再來替死去的兄弟收屍。沒想到他們才走出白河嶺,遠處突然有煙霧升起!煙霧起處在五朵山靠近黑龍潭的地帶,叛軍主力應該就在那裡!陳敬宗、狄肅連忙帶兵前往。他們趕到時,其他幾路先鋒軍正與三萬叛軍廝殺。能夠一路逃到這裡的叛軍全是精銳,但朝廷這幾路衛所也都是精兵,除了最開始撞上叛軍的兩個衛所傷亡慘重,待剩下六衛前後趕來,叛軍便漸漸處於下風。殺敵是第一要務,陳敬宗看準景王、郭繼先的方向而去。郭繼先是猛將,景王亦身手不俗。認出陳敬宗後,郭繼先撇下身邊的幾個朝廷將領,持槍朝陳敬宗的方向而來。陳敬宗:“聽說你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