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們能脫困,那麼我們就應該……”
“我現在沒空理你。”紅衣女子伸手搶了蕭清山手上的匕首,抽出匕首,眸子對著反射出的寒光,抬起下頜冷冷道,“給我滾。我回頭再收拾你。”
少年狠狠瞪著紅衣女子,最後認輸般地嘆了口氣:“至少現在他們認為我們兩個是真兇,那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非要去找人,那我也跟著去幫忙好了。”
“幫忙?”紅衣女子不屑一顧地冷笑,“就你那廢物一樣的武功?”
她面無表情地走過少年身畔,頭也不回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找回靈劍到這裡給我。否則……”
紅衣女子微微側過頭來頓住,側面線條依然冷硬如男子,只有柔和的眉眼和抿起唇透露出些許惱怒和緊張。
她的聲音一瞬間低了下來,猶如鬼魅的囈語:“我不會再容你。”
少年呼吸一窒,右手不自覺緊握成拳,良久,他吐出一口氣,語氣和緩地相勸:“就算拿到靈劍又能怎樣?找到靳越又能怎樣?我們要看大局。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出真兇,辨明黑白……”
“我不在乎。現在,我只要靈劍。”她冷冷聽不遠處的人聲逐強,淡淡地打斷少年的話,“我拔劍後,哪管他們是白是黑。”
………【第十五章 自生自滅(全+求票)】………
劍下但憑心意。
狂妄而肆意,毫無轉圜,毫無餘地。
究竟有多少人,能這樣無所顧忌?究竟多少人,才能從不瞻前顧後地放肆任性?
蕭清山看著紅衣女子的睥睨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卻覺得一陣心悸。
這樣的眼神。
讓人羨慕欣賞……卻又……莫名覺得一絲惱怒痛恨。
強極則辱,剛必易折。
每一個人都必須讓步妥協,如果有一個人從不妥協,那麼必將失去。
你不可能獲得所有,你只能選擇,只能讓步——為了你最想得到的東西。
少年彎了彎嘴角,眼神卻莫名黯淡下去,然後嘆了口氣:“那我們去找佈陣的人?”
“不是我們,是你。”紅衣女子冷冷道,“我去找越。省得我見了別人心煩又殺人,拖個許久,書呆子死都死透了。”
越?這麼親熱……蕭清山抬了抬眉毛。拍手笑道:“冷美人你這麼信任我。我真是太感動了……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要跑便跑。我也懶得追。”冷羽珏把蕭清山地匕首插回鞘內。收到自己懷裡。冷笑。“你大可以逃跑看看。”
少年聞言笑得更歡:“那你怎麼肯定我能拿回靈劍?”
“你既殺了客棧地那些人。自然有辦法解決。”
蕭清山一愣。氣結道:“我和你說過很多次。客棧地人不是我殺地!”
冷羽珏盯著他地眼睛。然後慢慢。勾起了嘴角。帶著幾分譏誚和玩味。
她的聲音暗含寒氣,低沉而威懾,平淡而沉穩,卻如利劍,刺得少年猛然驚醒。
“那些傷口,我一看即知,的的確確是靈劍所致。”
當時靳越與冷羽珏已經出了客棧,真正的靈劍應該在蕭清山手上。
無論是否現場有其他人,無論他的武功是否足以殺死這麼多人,無論他為何會回客棧,為何會被鎖進箱子。
她都不管,也不願想。
在她心裡,他就是兇手。
她面無表情地與他擦肩而過,順著車的印跡向另一邊走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如離鞘之劍,冒著森然寒氣。
“我不在乎你栽贓,但是,明天,在這裡,我要看到靈劍。”
被烏雲遮去大半的明月露出臉來,灑下了點點清輝,少年站在原地,表情迷惑而又陰晴不定。
少年最後自嘲一笑:“啊,難得不騙人,被人冤枉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前方的人聲越發近了。
蕭清山看著前方,眼睛微眯,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蕭清山看著手中的物品,側著臉對著月光露出了頑皮的笑容,月光下的那一半笑容透著少年固有的神采飛揚,另外一面卻藏在黑暗中晦暗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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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江陵南門城不遠處,一輛小馬車在樹林間的小道飛馳著。
瘦高男子怒氣衝衝地在前面駕馬,青衣書生手纏繃帶,虛弱地靠在馬車座上,背後墊上了靠墊。
馬車前只有一匹瘦馬,馬車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