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珏。旁人縱是再愛你,也容不下你。”
那聲音猶如天命的斷語。
“一個人,無法對抗世間規則。”
那神秘的聲音似是失神的喃語,又像是悲傷的預言。
“你活不下去的。”
她笑,她大笑,笑對方枉自力量若神卻如此卑怯,笑對方空過漫長歲月卻目光短淺。
她知道別人容不下自己,連對方都容不了她,世間又哪有她的容身之處?
難道,明知不可為,便不必為?
活不下去又如何?不容世間又如何?她不是為了生存而活,又何必為生存下去而改變?
她無所求,亦無所懼。
一切又迴歸寂靜地黑暗。
只有那一句緩慢而堅定得猶如詛咒地預言不停地迴響。逐漸放大。
“你活不下去地。”
靠著牆熟睡地冷羽珏猛地驚醒。
感覺到周圍劇烈地震動。她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盯著上方扭曲地畫面。半晌。她地眼睛恢復了平時地冷傲凌厲。
周圍地一切劇烈地變換。她冷靜下來。叫道:“書呆子。你破陣了?”
沒有人回答。
然後她突然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她猛地起身,腳下的地板猛地一震,她搖晃了下最後站定。
周圍的一切終於固定,她發現自己仍在原來的城樓裡,身後正是方才被蕭清山拆的七零八落的磚塊,周圍卻不見了蕭清山的蹤影。
那血腥味是從外面傳來的,冷羽珏向外走去,轉身便和人撞在一起,皺眉就要踹人,卻聽到對方的聲音:“冷美人!”腳頓了一下,還是踹了出去,而且更快更狠。
少年似乎有了經驗,手腳飛快地躲過,手中還拿著防身的匕首,只是道:“等一下,有點不對勁。”
冷羽珏一擊不中,也不收回,往前踏了一步,另一腳便側踢過去,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卻又凌厲,少年匆忙間用匕首格開,借力後退了幾步,道:“情況有點不對勁,能不能先等一下?”看著冷羽珏面無表情,蕭清山又加了一句:“那書生肯定出事了!”
紅衣女子這才收回腳:“什麼?”
少年皺眉道:“他剛才才很肯定地告訴我他破不了陣,不一會兒陣卻解了,他也沒再出聲……我方才為了破陣走到遠處去了,所以後來我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冷羽珏眉眼又冷了幾分:“他剛才沒有答我。”話音未落,她抬腳就走,從蕭清山身邊走過,快速朝一開始聽到靳越出聲的地方。蕭清山跟了上去。
冷羽珏的腳步突然一頓,接著又猛地加快。
蕭清山終於看清了前方不遠的城腳。
血。
一大灘血漫在離城牆不遠的地方。
血中散佈著雜亂的石子和撕成長條的青布,兩種不同的腳印拖著血跡,按出一道印子來,然後印跡在幾步外消失。
就好象一個重傷的人被人拖走帶上車一樣。
蕭清山下意識地看向冷羽珏的鐵青臉色,說了一句:“不一定是他的……”
只有他們三人在陣內,這話說出來蕭清山覺得沒什麼底氣。很難講不是這個書呆子破陣之後被人發現之後打傷帶走了……
紅衣女子蹲下身來,用手指蘸了下地上的血,低低道:“還是熱的……”
“我們都不懂陣法。”少年帶著點慌亂繼續道,“說不定他突然知道怎麼破陣了,破陣必須要他的血呢?”
可是這麼多血……人,真的還活著麼?
冷羽珏霍然站起,向前走去。
城樓附近傳來了人聲,蕭清山猛地驚了一跳,攔住冷羽珏:“現在來人了,我們應該趕快躲起來!好不容易出了陣,可不要……”他猛地頓住,因為他看到了冷羽珏的表情。
紅衣女子慢慢微笑起來,帶著冷絕的弧度:“來得正好。”她轉身就朝人聲那裡走。
蕭清山再次奔上前攔住,他咬牙道:“那書生既然沒在這裡,說明他沒死,有人帶走了他……我們……”
她猛地推開蕭清山:“你懂個屁,他根本不是江湖人!要不是我……”她頓住,抿住了嘴,突然惱怒地一腳踹翻蕭清山,“你給我滾開!”
蕭清山有些狼狽地站穩,冷笑:“你擔心那個萬人迷娘娘腔?你以為他是誰?他若死了,朝廷會有多大震動?那些大官不可能讓他死在江湖的!”他頓了頓,“他既然破了陣,就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