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了側頭,做了個手勢,接著又比了一下某樣事物。
風妗兒的臉sè一下就變了,失聲道:“靳越大哥,冷姐本來是想把聖藥給你的。為什麼你要給那顧曉賢?雖然冷姐答應了他,但是……”
簾後的青衣人只是笑著搖頭,不知道做了什麼手勢,讓白衣女子苦笑:“原來是你自己不想解,你真是個怪人……”
青衣人無聲地笑了笑,低下頭用單手搗著藥,風妗兒看著青衣人垂下去毫無動靜的另外一隻手,嘆氣道:“你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她,你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冷姐遲早會知道的。”
簾後的青衣人只是淡淡笑了笑,盯著自己纏著層層紗布的左手,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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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來苗疆,蕭南風本只是來確認風妗兒的安全,順便弄清當時破陣的真相,所以匆匆連夜趕來,卻不久留,只停留了一夜就走。但是沒想到卻在大理門口又碰到了顧曉賢,不由奇道:“顧前輩,你也這麼早走?”
顧曉賢心情似乎很好,只是對著他笑,沒有回答。
蕭南風見顧曉賢形單影隻,不由道:“顧前輩,你要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去?”
顧曉賢搖了搖頭,在空中比劃了一會兒,做了一個回去的手勢。
蕭南風恍然大悟:“你是要回師門麼?”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由點了點頭,“的確,出了那麼大事,的確要回去一趟。”
顧曉賢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蕭南風奇怪的眼光,只是側著頭想著,他若開口說話,定要第一時間對師弟道謝,告訴他不必如此費心籌錢。想到這裡,顧曉賢突地想起,劉洋常年在外,現在未必呆在師門,便轉過頭朝蕭南風比劃著什麼,蕭南風看了半天卻依然不明白,顧曉賢只好快步走到一旁,撿起石子在地上劃到:你可知我師弟在哪?
蕭南風盯著那行字,眼神一閃,看著顧曉賢的目光帶了幾分同情,慢慢道:“你不知道麼?劉洋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出現在墨骨居附近,被墨骨第一時間公佈在了江湖錄上。”
顧曉賢就這樣頓住,雙目愣愣地看著蕭南風,半天沒有動作。
……
陣中,他lu出微微的笑容,禁不住想著,如果他的啞病能好,師門的負擔一下便能輕鬆許多,他也能親口對多年為他的病忙忙碌碌攢錢的師弟劉洋說一聲“多謝”了。兩字雖輕,卻是他多年願望……
……
他最後盯著手中的聖藥,閉上了眼睛,最後無聲地笑了一笑,突地轉身,又往藥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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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風妗兒終於不再勸靳越,嘆了口氣,走到內堂的房間裡去熬藥。青衣人停下手裡搗藥的活,隔著簾子,遠遠地看著那扇門,彷彿能透過那扇門看到那兩道熟悉的身影,但是他一動不動,不去幹涉,也不走近去聽一點,只是默默地看著,目光悠遠,帶著一點複雜的感傷。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紅衣女子才推門進來,然後掩上門,沒有再看門外一眼,她走到屋內,突地道:“越,你出來吧。”
明明知道從那個角度冷羽珏不可能看得到自己,靳越卻依然忍不住向後縮了縮,發出了聲響。
冷羽珏猛地抬頭,目光凌厲,直直看向簾後。
靳越無聲地嘆了口氣,將衣袖放下,仔細地掩飾好自己纏滿繃帶的左手,這才緩緩in起簾子,走了出去。
冷羽珏凝視著他,從頭到尾地將他打量了一下,確定他的確沒事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卻板起臉來,坐了下來,撇過頭不願意理靳越。
靳越笑了笑,坐到另外一邊,伸出右手,想要為冷羽珏診脈,卻被冷羽珏推開,青衣書生微微一怔,抬頭看冷羽珏。
冷羽珏也沒說什麼,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盞,給自己和靳越都倒了一杯,拿起自己的那一杯喝了一口,才道:“……我倒的,你給我喝掉。”
小珏表示關心和找話題的方式依然是自己的風格。靳越失笑,一邊喝著茶盞,一邊掩飾著不自然地垂在一邊的左手。
冷羽珏就這樣看著他,突地道:“還是不願意說話麼?”
在那一瞬間靳越突地放下了茶盞,捂住了喉嚨,吃驚地望著杯中的茶盞,猛地轉過頭看著冷羽珏,目光從吃驚,漸漸變得複雜。
冷羽珏淡淡道:“剛才和蕭清山談完後,碰到了顧曉賢,他把聖藥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