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而席間氛圍更應注意,若主人盡在廚房忙碌而無暇陪賓,實在既掃興又失禮。(《飲膳札記·跋》)
如此“體貼入微”,既為人,也為己,實乃一種合乎“禮”的生活方式。記得一九二四年,周作人寫過一則文章,談到“生活之藝術這個名詞,用中國固有的字來說便是所謂禮”(《生活的藝術》)。於百姓日常的飲食起居中,講求“性情”與“理趣”,如此“生活的藝術”,需要時代氛圍的烘托,需要經濟實力的配合,同時也需要個人的學養與趣味。而所有這些,林文月恰好都具備。
林先生曾提及,《京都一年》中那篇“吃在京都”,記述她在京都一年所享用的美食佳餚以及京都人的飲食禮節,“隱隱然可能是我撰寫《飲膳札記》諸篇的潛在遠因”(《飲膳往事》)。其實,“吃飯”和“做菜”是兩回事;更何況,作者關心的是下廚以及宴請時的“心情”。在這個意義上,一九八四年的《過年心情》(收入《交談》)以及一九七八年的《過年·蘿蔔糕·童年》(收入《讀中文系的人》)更值得關注。前者提到“最能表現過年氣氛的具體事項,恐怕是吃蘿蔔糕了”,而從“我們一向慣用臺語稱‘菜頭粿’”,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