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年的結果。
據有關考古資料表明,大約五百萬年以前,人類才由古猿開始緩慢地向原始人進化;約四百萬年前,原始人誕生;約三百萬年前,人類進入舊石器時代,與其他動物沒有什麼兩樣地四處流浪靠尋找、採集食物為生;約五十萬年前,人類的直系祖先——直立人出現,學會了打製石器與使用火種;約一萬年前,人類進入新石器時代,成為可以進行思維、運用語言交流並能夠創造文化的現代意義上的人;約五千年前,青銅時代開始,人類的文明歷史這才正式拉開帷幕。
五千年與四百萬年相比較,人類的文明史實在是太短暫太短暫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當我們站在具有高度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今天,實在難以想象遠古人類面臨的生存環境該是何等的艱難與殘酷,其生存方式該是多麼的野蠻與矇昧。也許,我們只有在那些至今仍生活在荒野孤島、深山老林里長期與世隔絕的少數原始部落中,才多少可以窺見一點早期人類的依稀身影。
“我是誰?我究竟從何處來,我又將向何處去?難道在這顆蔚藍的星球上,在永恆的光陰逆旅中,我,只是一個匆匆過客?”當盤古開天闢地驅除了混沌與黑暗,當女媧造出一群富有靈魂的個體站立在東方遼闊的地平線,當我們的祖先第一次摘下寬大的樹葉遮住赤裸的羞部,這一既古老又現代的疑問便一直糾纏、盤旋在具有主體意識的人類心中。在漫長的艱難生存中,他們無法理解那些神秘的自然及自然現象,以己度物,便產生了“萬物有靈”的概念。莫說虎豹熊羆狼蛇魚鳥等或奔跑或飛翔或遊動的動物,就是一莖生長的野草、一棵枯死的樹木、一塊不動的石頭也通靈性,而太陽的明晦、月亮的圓缺、狂風的長嘯、雨雪的飄灑、電光的閃爍、雷霆的轟鳴則更是高高在上的神靈的某種思考與行為。既然萬物有靈,那麼世間萬事萬物總被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所主宰,冥冥中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控制操縱。於是,就產生了對超自然力量與異己力量崇拜的鬼神迷信觀念。人們在生產與生活實踐中,一種最為強烈的心理趨向就是渴求預知未來的後果。有後果,必有前因。他們認為,後果如何,早已包孕在前因之中;反之,由前因也可推測即將到來的後果。這種前因或曰前期現象,就是古人所說的前兆、預兆及徵兆。既有了鬼神迷信概念,人們就誤以為前兆是鬼神呈示於人的神秘訊號——一種預示、啟悟或警告。後果或兇或吉,就是鬼神對人的有意懲罰或獎賞。而人們的文化心態總是趨吉避凶,當遠古人類將趨吉避凶這一前兆迷信所帶來的心理指歸轉化為外在形式時,巫術也就應運而生了。
傳統文化的“上帝之手”(3)
原始宗教的形式主要就是巫術,巫術的表現方式多種多樣,常見的有作法、咒術、靈符、占卜等。
巫術萌芽之初,帶有原始的“天啟”性質,它以蒙上了神秘色彩的種種正常多見或怪異少見的自然現象為崇尚物件。這些物件沒有經過人為的加工改造,保持其自在自為的本真狀態,人們在萬物有靈觀的“指導”下,將它們與另一些關涉人生的事物進行某種組合與對接,以前物為因後物為果。時間一長,就形成了一套固定的物事對接模式,積澱在人類的心靈深處代代相傳。比如人們一聽見烏鴉的叫聲,就斷為凶兆唯恐避之不及;而一聽到喜鵲的嘰喳,即認為是喜事降臨興高采烈。烏鴉與喜鵲的叫聲都未經改造,僅憑靈感與天啟,就將與它們沒有任何必然邏輯聯絡的凶兆與喜訊各自對接,於是,一次不需任何占卜儀式的原始巫術就這樣在個體自我的心靈之中完成了。
人類進入新石器時代,思維與語言的進化催生了早期的天啟巫術。隨著先民的進步及對自然認識的逐漸加深,人為的因素慢慢滲入巫術之中。於是,巫術在三皇五帝的傳說時代開始慢慢向它的第二階段過渡,增加了稍經人力改造的自然物為占卜工具,創造了簡單的前兆作為卜符。而完成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代表人物就是伏羲。
據《易經·繫辭下傳》所載:“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者觀象於天,俯者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也就是說,是伏羲氏(即包犧氏)在占卜的過程中,從天地自然中得到啟發,從而發明創造了八卦。
伏羲,是遠古人類由誠惶誠恐地仰視上天而面對自身的一個轉折性標誌。他是傳說中的人類始祖,是女媧氏兄妹相婚的結晶。他嫻熟於原始的生產與生活技能,教人結網從事漁獵,又教人馴養動物從事畜牧。他是人們心目中的一具神靈,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