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的之下,楚軍的將士已經被這種高強度的緊張氣氛壓抑的喘不過氣了,士氣一點一滴的褪去。
吊而不大,楚軍最後一點戰鬥之心都被溫水煮青蛙般一點一點煮沒有了,終於出現了大量的逃兵。
一觸而潰之下,劉表終於坐不住了,派出了蒯良,以圖和孫權議和。
猛虎號。
這一艘樓船停泊在的吳軍陣營中心,四周旗杆高豎,一面面的吳國戰旗迎風而動,獵獵作響,標示著吳國的戰鬥之心。
甲板之上,前後左右,一個個威嚴的虎士手持長矛,列陣而待,在甲板的中間擺著一張案桌,兩張椅子,一壺濁酒,兩個酒杯。
孫權和蒯良對立而坐。
“子柔先生!”孫權面容平淡,抬頭看了一眼對坐的蒯良,目光冷漠。
劉表還是熬不住了。
看到蒯良,他就鬆了一口氣,劉表終究是沒有死戰之心。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一絲傲慢的弧度,淡淡的一笑,笑容如冰,聲音清冷:“昔日你我襄陽一別,某曾經想過,再臨荊州,以文會友,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
“老夫也想不到啊!”
蒯良聞言,微微嘆氣。
戰國二年,吳國為了穩定西部邊疆,孫堅讓孫權出使荊州。他作為劉表的代表,和孫權談判,兩人有過數面之緣,相談甚歡。
而且他們還唇槍舌戰,面對面的較量的一番。
“先生想不到的是今天坐在這裡的不是我父王,而是本侯是嗎?”孫權冷笑。
蒯良的才能。人品,其實他都很敬重,他甚至想過招攬他為吳國所用,但是如今局勢,計劃不如變化。
父王孫堅的死讓他癲狂,楚國一定要滅,誰攔著都得死。
“的確想不到!”
蒯良目光微微眯起:“若是當知有今日,老夫當初就應該建議大王,不惜一切代價。將汝斬殺於襄陽城!”
孫權少年聞名天下,以三篇文章揚名於士林,在哪一方面來說,都算是他比較看重了一個少年,但是在他心中終究是一個後輩。
他卻沒有想到,一手覆滅楚國的不是江東猛虎孫堅,而是這個文質彬彬的少年。
“呵呵,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治後悔的藥。昔日本侯能從襄陽而出,那就註定覆滅楚國的就是本侯。”
孫權的聲音讓蒯良有些發冷。微微一顫。
“子柔先生,軍中戒酒,不過本侯不介意為你破戒,這一杯,我敬你了!”
“客氣了!”
“子柔先生,兩軍激戰。殺伐果斷,汝在這個時候,居然膽敢走進我的軍營,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孫權抿了一口酒之後,面色嚴謹了起來。問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蒯良聞言,面容平靜,神態鎮定,淡淡的道:“老夫相信,君侯少年聞名,為吳國之表率,統帥數十萬大將,當有此氣度!”
“呵呵!”
孫權聽了只是冷笑了幾聲,然後冷漠的道:“以前的孫仲謀或者會有的,畢竟禮義廉恥,乃是讀書人之典範,但是現在的孫仲謀可就未必了,敢殺我父王,我不介意以讓整個楚國為父王陪葬,包括汝!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平安的走出我的軍營!”
“君侯既然願意見老夫!”
蒯良聞言,渾身一顫,孫權的言語之中,彷彿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意,深入他骨髓之中,讓他彷彿墜入冰窖。
不過他畢竟是楚國丞相,養氣功夫了得,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孫權,強行鎮定了下來,道:“老夫想,君侯應該願意聽老夫說幾句吧,若是不中聽,君侯在斬殺老夫也不遲”
“好,子柔先生畢竟是楚國大賢,荊襄大儒,整個面容,本侯還是要給了,你說吧!”孫權面無表情,道:“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說服不了我,死了可不是汝一人而已!”
“君侯,這一戰打到如今,楚國和吳國皆然傷亡慘重!”
蒯良細細的看了孫權的表情,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或是兩敗俱傷,楚國此戰已敗,吾代表大王,願意割據荊南和江夏於吳國,以恕其罪!”
“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呵呵,子柔先生,我們吳國才是虎,你們楚國……如今最多不過算是是一頭垂死的土狗,本侯只要出兵,隨時能一隻手捏死!”
孫權聞言,雙眸爆出一抹冷芒,嘲笑的道:“荊南本侯唾手可得,江夏本來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