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真實意思是,蕭可冷對關寶鈴產生了懷疑,便進行了極為隱秘的貼身搜尋,偷到了戒指。蘇倫、蕭可冷這夥人的身份,介乎於正當市民與黑道人物之間,偶爾採取些非常手段,對她們而言,根本是尋常小事,毫無“犯法、侵權”的概念。
戒指沉甸甸的,那隻微縮的啄木鳥形神畢肖,連最細微處的指爪都儲存得完完整整,毫無缺失,真不知道“黑巫術”教派的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竟然能把一隻碩大的啄木鳥變化為比花生米更小的微縮景觀?
引擎轟鳴聲響在門外,安子架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自達旅行車開到了門口,向我揮手打招呼,神采飛揚。
蕭可冷愣了愣,低聲嘟囔著:“咦?這小姑娘幹嗎?春心萌動了?”她向我瞟了一眼,滿臉都是似笑非笑的鬼鬼祟祟的表情。
我故作不知,但安子才換的另一套嶄新的火紅色運動裝已經毫不客氣地填滿了我的視線。這是她第三次換裝了,一次比一次熱烈,彷彿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跟蕭可冷小步向大門口走過去,並且把那枚戒指謹慎地用手帕包起來,放進衣袋裡。記得瑞茜卡說過要去楓割寺的,如果在那裡可以碰巧遇到她,順便詢問一下關於戒指的事情。
走到安子的車邊,蕭可冷又忐忑不安地叮囑:“風先生,我已經電話聯絡楓割寺那邊的對外接待人員,您可以盡情參觀,但有一點,千萬在晚飯前回來,不可以留宿在寺裡,知道嗎?因為——”
我揚揚眉毛笑著:“因為‘獠牙魔’?你相信那東西真的存在?”
安子附和著笑起來,半長的黑髮在肩頭跳躍著,予人以“心情大好、眉飛色舞”的感覺。
蕭可冷微微有些惱怒,瞪了安子一眼:“笑什麼?陪風先生過去,如果有一絲差池,小心你的……”她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在褲袋裡,斜著眼睛看我,似乎是在怪我“不識好歹”。
“遵命!”安子大聲答應著,臉上笑意不絕,踩下油門,車子急衝向前。
車子是向南面三岔口方向疾馳而去的,從車內的後視鏡裡,我看到蕭可冷一直站在大門口,凝視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同時,關寶鈴也從別墅的大廳裡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臺階上向這邊眺望著,一個小小的鏡面裡,同時映著她們兩個的身影,讓我心裡猛然一動……
我並不是一個太擅於跟女孩子打交道的“好色男”,特別是目前的狀況下,全部心思幾乎都在追查大哥楊天下落這件事上,根本顧不得領會女孩子們隱秘的情感——只有關寶鈴例外。以前在流光溢彩的電視螢幕上遠遠看著她,她是萬人空巷的明星,與眾不同、光華閃爍;現在近距離接觸,雖然只有短短三天,她身體裡與生俱來的柔弱無助就已經非常深刻地打動了我……
“風先生——”安子扭動了一下後視鏡,蕭可冷與關寶鈴都不見了,鏡面上只反映著安子亮晶晶的眼睛。她精心妝扮過,眼睫毛烏黑上翹,每一撲扇都像日本廣告片裡的青春美少女般靚麗嫵媚。
她從後視鏡裡盯著我,眉眼彎彎地笑著:“楓割寺是北海道最有名的旅遊勝地,我非常榮幸可以做您的私人導遊,如果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我,我會盡心盡力讓您有賓至如歸之感。”
雖然是日本人,但她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想必是經蕭可冷天天調教的結果。
我“唔”了一聲,冷淡地點點頭。
如果說自己可能對日本女孩子感興趣的話,藤迦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但“感興趣”三個字也僅限於她身上蘊藏著的巨大秘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曖昧想法。
安子得寸進尺地轉過頭來,大膽而熱烈地忽閃著大眼睛:“風先生,希望我能讓您覺得北海道之行愉悅浪漫——本地的溫泉湯浴是整個日本最有名的,或許我們可以……”此時車子在疾馳中,她的駕駛技術很好,竟然能夠不看路面,僅憑感覺把握方向。
這種露骨的表白讓我起了淡淡的反感,我扭過臉,向右面的荒野望著,根本不打算跟安子深談。
日本的溫泉以“男女混浴”全球聞名,對於這種“高階享受”我暫時還沒什麼興趣,而且我跟安子之間不過只有寥寥幾天的斷續接觸,我不以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會產生什麼真正的感情。剛剛想正色拒絕她的糾纏,陡然間,前面三岔路口上轉出一輛乳白色的豐田中巴車,速度也是快到了極點。
中巴車是從東面拐彎過來的,車輪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嘯與急促剎車聲響成一片——安子的反應不算不靈敏,幾乎是第一時間踩剎車、向左扭方向盤,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