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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分之百正確,西點軍校的高材生,畢竟名不虛傳。

當然,在如此空曠的沙漠裡,瞭望塔和重型狙擊步槍也絕非萬能。如果沙漠軍團的人在外圍使用肩扛式地對地火箭筒,在準確的方位資料指引下,只須一枚火箭筒命中,狙擊手們就將抱著他們的武器一起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於未來的戰事結果,沒人能夠準確預測。

我希望自己能幫到鐵娜,能還了她這份深切的人情。既然自己將來要像大哥那樣做當之無愧的“盜墓之王”,就必須得從任何細微處做起,做能夠擔當大事、承擔責任的好男人。誠如古人所說,不積溪流無以成江河——戰亂之中,才能激發我身體內的潛能。

“幾點鐘了?”有人在我身後發問,聲音懶洋洋的,彷彿大夢初醒。

我身後,只有一個昏睡的植物人藤迦和一個死人谷野,他們兩個本來都是絕不會開口的——

“幾點了?又到晚上了嗎?時間可過得真快,唉……”分明就是谷野的聲音。

我回過頭來,谷野早就掀去了毛毯,盤膝坐著,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微笑。他的臉色已經不再漆黑一片,而是白裡透紅、容光煥發,顯得比受傷前更生機勃勃。

“你真的復活了?”除了這句話,我的思維繫統已經被巨大的震撼所壓倒,無法說出更合理的問候語。

谷野笑著,把胸前的紐扣一一系好:“風,你果然守信用,多謝了。”

我苦笑著,怯怯地不敢向前走,畢竟這是第一次遇到“死而復生”的怪事,沒有例子可以比較遵循。

“風,你已經數次救了我的性命,真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谷野雙掌上下交疊著橫在膝蓋上,彷彿氣功高手在每次運功結束後最後的收尾動作。

這種奇妙無比的事,活生生地發生在我眼前了——真該詳詳細細地用攝像機記錄下來,或者讓營地裡所有的人都來做個見證。我強抑著心裡的忐忑,向前走了幾步,伸手向谷野肩頭摁下去。

我必須得證明,這是真實發生的事,而不是一個大夢裡巢狀著的另外的小夢。

他的肩非常堅實,手指接觸肩膀的剎那,我能感覺到他身體裡跳躍激盪的勃勃生機。

“這是……什麼功夫?是最高明的瑜珈?還是江湖上早就失傳的‘龜息功’……”

瑜珈是古印度武功,而中國的“龜息功”同樣能達到瑜珈的最高明境界,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其實,印度人早就承認,瑜珈功不過是唐朝時“西天取經”的玄奘法師帶過去的某部大唐典籍上生搬硬套下來的東西,可以說是中國“龜息功”一類功夫的翻版。

既然玄奘西去時可以把“龜息功”傳播到印度,鑑真東渡時,當然也有可能將之流傳到日本列島吧?這一點,我跟詹姆斯的猜測,可謂殊途同歸。

“什麼都不是——我之所以能永遠不死,那是‘亡靈之塔’中‘十九顆佛舍利’的功勞。風,在盜墓這一行裡浮沉,你不會不知道我們日本國最著名的‘吞下佛舍利得不死永生’這句話吧?”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

日本人的所有古文化,都承襲於一衣帶水的鄰邦中國,所以無論是他們建築、文化、民俗、習慣都帶著中國唐代文化原汁原味的烙印。中國唐代尊崇佛教,於是日本這麼多年來,也以“佛國”自居,本土建立了非常多的佛寺、佛塔。

亡靈之塔,原名“木碗舟塔”,以坐落在北海道木碗舟山楓割寺得名,是一座七層、高達三十五米的古建築。

刀兵四起的幕府時代,混亂割據的各方勢力一直對亡靈之塔倍加尊崇,小心謹慎地維護著,所以歷年戰火頻發,各地古建築被損毀夷滅的不計其數,只有木碗舟塔得以完好地儲存下來,並且香火日益鼎盛,漸漸成了北海道乃至日本國內的一大盛景。

第六部 神相畢露

— 第 4 章 … 藤迦的神秘身世—

“佛舍利”是佛門高僧修行到極高境界坐化燒煉之後得到的東西,在佛門中被成為“舍利子”或者“亡靈石”。

日本明治維新之後,天皇親筆下了手諭,把全國所有寺院裡儲存的舍利子,共十九顆,全部遷移到木碗舟塔來,所以“亡靈之塔”這個名稱漸漸在民間廣泛流傳,甚至已經取代了它原先的正式名稱。

吞下佛舍利以求永生——這樣的傳言,不僅僅是在日本存在,全球任何一個尊崇佛教的國家都會有類似傳言,就像中國古代道士煉丹,乞求長生一樣。唯其科學性,根本沒有準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