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當年紅遍臺灣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先生,你在想什麼?”詹姆斯笑著看我,卻不知道我的思緒已經飄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如果說谷野是在運用高明的瑜珈術欺世盜名,那麼他的目的何在?總不至於面對‘月神之眼’寶石,甘心昏昏沉沉地度過二十四小時吧?難道他就不怕夜長夢多,在這一晝夜之內,寶石落入他人之手?”
我指向谷野露在毛毯外的右臂,加重了語氣:“博士,你看他的傷勢,中毒如此之深,即使有最好的醫療裝置加以十萬火急的救治,只怕也會大傷元氣。更何況,除了我替他注射過的無針對性解毒血清外,根本沒有服用任何藥物——就算是瑜珈高手,身體裡的毒素排不出來,不也會隨著血液流動進入心臟,難逃一死?”
“哼哼,有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開啟他的胸腔看看心臟還跳不跳……”
詹姆斯揮手扯掉了谷野身上蓋著的毛毯,理智上,我知道自己該去制止他的動作,但我的身子卻沒有任何動作。
谷野的身體直挺挺地平躺在行軍床上,手掌、手腕、脖頸、臉、腳踝……所有露在外面的部位,全部黑得發亮,並且有明顯的腫脹。
詹姆斯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谷野胸前所有的扣子,露出黑乎乎的胸膛,然後把自己的雙掌同時覆蓋在谷野的心口位置。我情不自禁地向前跨了兩步,目不轉睛地盯著谷野的胸膛。外表看,根本沒有心臟跳動的痕跡,如果此刻有聽診器的話,必定能印證詹姆斯的話是對是錯。
這件事發生的過程中,我根本沒來得及問詹姆斯這樣一個問題:“谷野的死活,與你有什麼關係?”
的確,做為手術刀邀請來發掘金字塔的專家,詹姆斯絕對不可能好心地關注日本人谷野的死活。無利可圖的事,美國人才不會傻乎乎地不遺餘力地去做呢!
五分鐘後,詹姆斯悻悻地放開了手:“根本……是庸人自擾,我實在看不出他有自然復活的希望!Shit日本人,就知道弄些莫名其妙的鬼話騙人,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
袒胸露乳躺著的谷野一動不動,對於詹姆斯的咒罵,自然也不可能發表任何反對意見了。
我把記事簿還給詹姆斯,順便冷笑著問:“博士,你想從這裡得到什麼?”
詹姆斯陰沉著臉,虛偽地假笑著:“風先生,你真的誤會了。中國人是地球上最勤勞善良、智慧淳樸的民族,我是怕你給日本人騙了還不自知。我一直是站在中國人民的立場上的,特別是閱讀了大量二戰歷史書籍之後……”
對於他的煽情的演說,我並不領情,慢慢地給谷野蓋好了毛毯,不再理睬詹姆斯。
“風先生,其實關於《諸世紀》預言和‘大七數’的恐怖咒語,我早就組成了一個專門的全球聯合工作室,聚集了世界各地的靈異專家、藏密高僧、神媒大師……希望有機會你也加入我們的行列……”
他丟下這些場面話後,匆匆離開。
這一點要比納突拉還強些,因為我跟谷野從井底回來後,納突拉根本連面都沒露過。
從那些珠峰上的鐘鼎文身上,我不期然地聯絡到了中國古代“夸父追日”的神話。傳說中,夸父企圖找到太陽落下的地方,並且要把它捕捉回來,照亮所有的黑夜,於是一直向西追,直到累死在半途中。
珠峰在黃河中游區域的西南位置,夸父向西逐日的時候,會不會方向偏移,誤打誤撞進入了珠穆朗瑪峰附近的山區……
這種牽強附會的聯想,有點像三流小說裡的橋段,足夠引人哈哈一笑了。
這一天過得好快,轉眼間,探照燈的光柱又亮起來了,不停地從帳篷前的沙地上掠過。
再有三個小時,便到與谷野約定的二十四小時守護的結束時間了。我在帳篷裡來回踱著步,對他的所謂“復活”言論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信。
門簾是半卷著的,當我踱到門口時,從門簾側面恰好看見羅拔帶著一小隊人走向鐵娜的帳篷。這一行人共九名,每個人胸前都掛著衝鋒槍,腰間的武裝帶上,則滿滿當當地裝備了手榴彈、手槍、彈夾、匕首……這已經是彩虹勇士最完善的作戰裝備,平時在營地裡根本無須這樣鄭重其事。
我真懷疑,下一分鐘甚至下一秒鐘,大戰就會猛烈爆發。
瞭望塔上,至少有四支狙擊步槍瞄向納突拉的大帳篷門口,戰鬥一打響,這四支槍恐怖的殺傷力就將死死扼住納突拉向外衝鋒的通道。由此可以看出,彩虹勇士一進駐營地時,鐵娜命人豎立瞭望塔的戰略決策絕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