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裳陡然長嘆:“我們雖然沒有做過什麼,他也沒對我承諾過,但我知道,從見到他出刀斬落山豹頭顱的那一刻,我的身心已經全部屬於他。遵照苗人的規矩,女孩子一旦有了意中人,便會為他守身守節,遮住自己的臉,不讓另外的男人偷看半眼。更有甚者,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被陌生男人碰過摸過的話,會直接揮刀砍掉,毫不猶豫。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這個年代,漢人女孩子開放得像座空城,苗人女孩子一進入繁華都市,自然而然地染上了那些惡習,成了苗人中的敗類……”
我微笑著停止了這個話題:“何小姐,關於那隧道,你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比如字跡、牌匾之類?”
歷史長河中,任何一個年代的人類都是好大喜功的,習慣於在已經完成的工作成績上勒石樹碑,記錄自己的功勳。如果有碑文石刻的話,馬上就能找出這隧道的來歷。
何寄裳輕動滑鼠,翻出了另外一張七絃古琴的草圖:“這個,刻在隧道的左右兩側,一模一樣的兩隻,琴上銘刻著‘雎鳩’兩個篆字,其他沒什麼發現。”
黑白草圖對於研究古琴的來歷毫無幫助,沒有淵博的古琴專業知識的話,所有的古琴在自己眼裡根本沒什麼區別,所以,古人才有“對牛彈琴”的成語。不過,我知道有兩兄妹,對古琴的研究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絕對可以用“古琴活字典”去形容他們兩個,顧知今與顧傾城。
隧道外面刻著古琴,難道這條古怪的通道,是一個熱愛古琴的人開鑿出來的,然後以古琴為標誌,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在另一張放大的草圖上,我看到了一個小篆方印,的確是“雎鳩”兩個字。
如果顧傾城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有所發現,她的冷靜睿智,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在某些方面,她的處事手法甚至比蘇倫更完美,猶如一套精確的電腦程式,一絲不苟地按照既定計劃執行,任何人無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