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一會才吐出了幾個字:“不知道。”
饒漱石不免大失所望,便自我解嘲地說:“那個梁樸、小姚,就是我,是以前做地下工作時用過的名字。
在皖南時在新四軍我沒有擔任什麼職務,只是當了幾天東南分局副書記,沒有什麼公開職務,有時用梁樸或小姚為筆名,給新四軍和國民黨的報紙寫點文章,有人還當我是什麼記者哩!因為來得晚,很多人不認識我,這並不奇怪。
可黨中央知道我,知道皖南事變中有個小姚,知道項英、袁國平動搖離隊以後,那個小姚還留在東南分局的崗位上。
黨中央及時對那個小姚委以重任,要他和葉挺軍長一起立即負起一切軍事行動和政治行動的總責!就在黨中央決定重建新四軍軍部那一天,中央任命我代理新四軍政治部主任,這次就是去鹽城軍部政治部上任的!”
一、初識饒漱石(2)
這一番表白也難以解答人們對他的疑問,只是以後接觸多了才慢慢對他的身世和為人有了較多的瞭解,經歷確非一般。
饒漱石,江西臨川人,曾用名梁樸,小姚。
1903年出生。
1923年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1925年轉入中國共產黨。
1935年去蘇聯,曾任中華全國總工會駐蘇赤色職工國際代表,回國後一度從事地下工作。
抗日戰爭爆發後奉調中共東南分局工作,後任東南分局副書記,雖與新四軍軍部同在皖南,但因無軍職,彼此關係不多。
皖南事變中,饒漱石在項英被害、葉挺被俘後,逃出國民黨軍包圍圈。
直到這年4月初,饒漱石才到達新四軍軍部駐地,陳毅和劉少奇同時同他作了一次詳談。
陳毅過去在皖南時,確實對饒漱石沒有留下什麼印象,以後到了蘇南和蘇北,去軍部的機會少了,軍部同東南分局又不住在一起,即使有事去皖南,也不一定能碰上。
但是這次在鹽城相見,饒漱石給陳毅、劉少奇兩人的印象都不錯,覺得他謙虛謹慎,辦事穩重,政治觀點正確,特別是在皖南事變中項英、袁國平等人出走的情況下,臨危不亂,在協助葉挺軍長掌握部隊、穩定軍心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表現出政治上的成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對兩位愛才如渴的人來說,饒漱石的到來當然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在商量分工時,考慮到重建軍部時中央已經任命鄧子恢為政治部主任,無須人代理,便決定饒漱石暫時負責對皖南逃出來的幹部進行審查,儘快提出對這些幹部的處理意見和分配工作的建議,好讓他們早日放下包袱輕裝前進。
直到這年7月鄧子恢調任新四軍第四師政委後,饒漱石才真正接任軍政治部主任一職。
在此之前,饒漱石從來沒有軍隊工作的經歷,對於帶兵打仗和軍隊政治工作完全是從頭學起。
所以,一開始擔任軍政治部主任時,他顯得有些誠惶誠恐,辦事處處小心謹慎。
在陳毅面前,他更是經常討教。
陳毅最初對他印象不錯,總是極其耐心地對待他,幫助他,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他作報告,或是寫文章之前,不但事先把自己的提綱或腹稿說給陳毅聽,而且常常把篇幅浩繁的草稿捧給陳毅看。
陳毅從來是來而不拒,不僅不厭其煩地同他反覆討論,還常常熬夜動手幫助修改,直到滿意為止。
不少人說饒主任在臺上作報告講得頭頭是道,說服力強,有實際,又有理論,不愧是政治部主任,這些人哪裡知道陳毅在背後的功勞和所付出的辛苦。
可是陳毅哪會知道自己一度鍾愛過的這位部屬,有一天會爬到自己頭上頤指氣使,而且弄得新四軍軍部雞犬不寧呢?自從饒漱石擔任代理華中局書記和代理新四軍政委以後,他說話、辦事就漸漸顯出某些不同了,似乎一夜之間成了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說話口氣也大了起來,從前虛懷若谷的模樣無影無蹤。
對陳毅有事還是照舊討教,照舊商量,還是一口一個軍長地叫著,但熱情依舊,真誠不足。
5月初,即劉少奇離開軍部後不到兩個月,華中局和軍分會開會決定,由饒漱石帶領工作組到淮南二師檢查工作。
行前,陳毅、饒漱石聯名致電新四軍各師和各區黨委:饒灰(10)日赴二師及路東地區巡視工作,預計三月後方能返部,華中局書記兼政委職務由陳代理。
根據華中局和軍分會的決定,饒漱石不在的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