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交好的訊息都沒能讓他們減去半分憂愁。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困頓的微眯了一會兒,卻又被榮國府來人叫醒,說是宮裡頭來人了……
等眾人手忙腳亂的梳妝穿戴,又隨著戴權等一眾太監入了皇宮的時候,依然是接近午時了。餓得飢腸轆轆的薛蟠一臉菜色的看著戴權,有氣無力的問道:“真的不能給口吃的嗎?”
戴權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薛蟠。他可從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人。惹了那麼大的禍事居然還能淡定如斯,戴權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果然老了。
想到之前徒臻的囑咐,戴權這才有種感同身受的憤恨。當即清了清嗓子,不鹹不淡的說道:“您還是好生學學覲見的規矩吧!因為您和南安郡王府的事兒,聖上可是不太高興的。覲見之時,您若是再失了規矩,恐怕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薛蟠聞言,耷拉著腦袋暗自腹誹:“自打我認識他起就沒見他高興過。”
一旁的戴權見著薛蟠不以為然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性子還真是……
又將將學了好一會兒覲見時候的規矩,戴權這才帶著薛蟠施施然的到了乾清宮。將薛蟠獨自留在外面,自己則進入通傳道:“啟奏陛下,薛蟠覲見。”
正端著一盞碧螺春的徒臻聞言,微微頓了頓,隨手將茶盞放下,淡然說道:“傳。”
於是戴權又出去領著薛蟠進來。
從昨兒晚上就沒怎麼吃過東西,睡了一宿還未醒酒就被人從被窩兒裡頭生拉硬拽的拖了出來。大冷的天兒還不給飯吃還叫他活生生的學著規矩,薛蟠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戴權叫他的時候他都已經沒什麼反應了,只是下意識跟在戴權後頭亦步亦趨。隨著戴權那細碎的步子行走著,奈何薛蟠這上下兩輩子都習慣了龍行虎步,如今驟然變了動作,頗有種手腳不協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