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嘶聲力竭地大吼:“去死吧,你別想活著走出去!”
隨著大吼聲,一顆破法手雷從天而降,正落進包圍圈中,在雍博文腳下炸開。
雍博文的腳步一滯,與周圍的和尚們同時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鼻青臉腫滿身血跡的野比康夫正踉蹌著自電梯間方向跑出,望著雍博文的雙眼噴射著毫不掩飾的怒火與仇視,他大叫道:“我已經聯絡上面,高野山十二法將中的六位就在京都,正往這裡趕,只要拖上他一會兒,六大法將就會趕到!大傢伙一起上啊!”
上?誰上?和尚們很默契地嘩啦啦讓開一條道來,將野比康夫直接暴露在雍博文的面前。雙方距離不足百米,雍博文不解地看著野比康夫,搞不清楚這傢伙幹什麼一副跟自己不共戴天的苦大仇深模樣。突然間被直接暴露在雍博文面前,野比康夫很是驚愕,就那麼保持著振臂高呼的架勢,張口結舌地不停重複著最後一個字,“上,上,上……”聽起來很有播放錄音卡住時的神韻,然後他突然猛衝向雍博文,腳步雖然有些踉蹌,但跑得卻極是堅決,以至於身體都有大輻度前傾,如果不持續向前快速奔跑的話,絕對會當場摔成狗嗆屎。
雍博文一杖刺出,正中野比康夫前胸。
野比康夫前衝之勢立止,然後如同出膛炮彈般向後上方飛速疾射,砰的一聲撞在天花板下,重重摔到地上,口鼻鮮血狂奔。
看到野比康夫如此奮不顧身,面對強敵明知不敵仍拼死上前,和尚們終受到一絲感動,同時吶喊,仗著人多勢眾,奮勇向前,喊聲如此嘈雜,以至於誰都沒有聽到趴在地上的野比康夫正發出微弱卻憤怒地聲音,“誰他媽在背後推我!”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上百和尚同時喝真言,結手印,場面當真相當壯觀,他們水平不行,不像八葉枯木那樣單一真言即可制人,每一真言配合不同手印都有不同妙用,只能同時把九字真言都喝出來,以自己的手印加持真言威能,但饒是如此,上百人同喝九字真言,匯聚在一處的威力亦是驚人無比,形成龐大的威壓,衝向中央的雍博文。
雍博文皺了皺眉頭,舉手一拋,七顆破法手雷分飛向不同位置,幾乎同時爆開,醒目的幽落光芒如水般肆意流淌,最終將整個酒店大堂籠罩其中,那七顆破法手雷分佈的位置竟然是恰好使得爆炸威力覆蓋了整個大堂的空間!
說起來這七顆破法手雷,還是雍博文從野比康夫身上摸來的,此時果然派上了大用場。
眾和尚愕然,可那奮勇前衝地慣性卻一時止不住,一個個舉著沒了真言加持的手印就往雍博文身上打去。
“不動明王破魔劍!”
雍博文低喝,出杖。
轟的一聲大響,彷彿爆起了一顆份量相當驚人的炸彈,那光潔酒店臨街門窗應聲全數爆裂,不知多少光頭和尚破窗而出,摔落街面。
這家日本法師協會經營的,向來極為低調的酒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引人注目過。
街上膽小的行人紛紛疾走躲閃,膽大的卻駐足對面,指點圍觀,都道這酒店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居然一個勁地往外掉和尚,一會兒是從樓上掉,一會是從一樓往外摔,再過一會也不知會不會從地上往外蹦了。
只不過圍觀的人雖多,卻沒有任何警方人士出現。
如果我們把視角向上抬升,自空天中遙望以酒店為中心的幾個街區,就會發現其他街路上偶有警車經過,都會很默契地轉彎掉頭,避開這一帶。
這本就是一場普通人沒有資格插手的戰鬥,全日本警方都已經得到了警告。法律誠可敬,生命價更高,做為執法者的日本警察,很識趣地沒有跑來維護法律尊嚴,而是放任這些非人的力量把整個日本搞得一片混亂。
這一幕,也是五十鈴嘉兵衛趕到酒店前方時,看到的第一幕,然後他就看到了雍博文從容地邁步從酒店破爛大門走出,身後大堂的地上躺滿了呻吟慘叫的光頭和尚,密密麻麻怕是有數百人之多。
“你怎麼來了?”
走出酒店的雍博文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街頭髮呆的五十鈴嘉兵衛,不是因為他的眼神好,而因為五十鈴先生的形象實在是太拉風,太搶鏡頭了。一身和服破破爛爛,染滿血跡,頭臉上全是傷痕,手中還握著一柄尤自滴血的武士刀。他只是往街頭一站,四下裡登時人蹤絕車跡滅,形成了一個超強的真空地帶。
“雍天師,麻央被人擄走了!”
五十鈴嘉兵衛如遇救星般撲過來,拄著刀半跪在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