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被俘後投降真言宗的?”
第二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沒有任何關係,跳躍性之大,讓野比康夫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睜開眼睛,很認真地說:“其實,我是個臥底。”臥底與俘虜與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這個對於他來說尤為重要,必須得講清楚。
“難道你不是野比家的成員。”
雍博文大奇,一個數百年的傳統驅魔世家對於家族成員的向心力大到無法想像,忠於家族高於國家都只是一種常態,只不過在中國經過那場雷霆掃穴般的赤色革命風暴後,已經沒有什麼悠久的世家還能完整的留存下來,到了現代雖然又有些權貴富豪開始自稱某某家族,但實際上那真的只是自稱,沒有一定的積累和沉澱,即使擁有再多的權勢再多的財富,也只能被稱為暴發戶。
很難想像做一個混得還不錯的家族成員,會是敵方勢力的臥底,當然除非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真正的野比康夫已經死了,眼前這個只是真言宗偽裝成野比康夫的弟子。
但野比康夫搖了搖頭,道:“我是野比家的成員,但我也是真言宗的弟子,我在家族中……”
雍博文一杖打在野比康夫的腦袋上,野比康夫帶著驚愕的表情緩緩倒地。雍博文對他解釋:“只是隨便一問,你沒必要說得那麼詳細。我不感興趣。”一個背叛家族的成員,想必有很多故事,有許多不得以的原因,一定很曲折動人,可惜現在卻不聽故事的好場所和好時間,而且雍大天師也沒有那麼大的八卦癮頭。一杖敲昏了野比康夫,雍博文繼續沿著樓梯向下一層前進,電梯已經恢復了執行,但既然已經知道此刻身處敵巢,他自然不會傻到去乘電梯,還是樓梯最穩妥安全。
在野比康夫這裡耽誤了一會兒的工夫,前面便再也看不到那些醒目的光頭了,從六層往下,酒店長長的走廊內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安靜得嚇人。
不過,等他下到一層,走進大堂,就看到那原本應該在那幾層的人此刻都聚集到了這裡。
足有二三百人,將寬敞的大堂擠得滿滿,因為滿是汗水而油光鋥亮的光頭齊刷刷反射出搶眼的光芒,竟讓整個空間的亮度至少提到了七到八個百分點。除了數量最多的光頭和尚,還有穿著酒店服裝的那些外門弟子,也有數十個,都擠在一邊,不過沒有人再拿著術法武器,那幾個跟著野比康夫的服務生乘電梯逃到一樓,剛一出電梯門就被大和尚們一通胖揍,身上的武器也被搶下來扔到一邊,於是就再也沒有人敢拿那些東西了。也難怪和尚們這麼激動,人家雍博文雖然也用法術,可除了法術還有強到令人髮指的武功,可和尚們卻向來是武法雙睡,沒了法術傍身,本事那可就大打折扣了。破法手雷一炸,不分敵人,法術全部失效,對和尚們可是利大於敝,至少那機槍,在這種場合上一通狂掃,不等打到雍博文,就得先把自己人掃倒一半。
“來了,來了!”
看到雍博文自樓梯間走出,人群中發出一陣騷動,隨著雍博文向前,紛紛推搡著向後退卻,那情形就好像是雙方之間存著一個無形無影的距離,讓和尚們與雍博文始終保持一個距離,隨著雍博文的前進,人群慢慢凹下去一個半月形的空間,再慢慢地向著雍博文身後湧去,最終形成一個半徑在兩米左右圓圈,將其圍在當中。
雍博文面無表情地一步步向前走去,似乎渾沒把那些虎視眈眈的光頭和尚放在眼裡,這一副大高手的沉穩氣度加上剛才從十五樓下路殺下來的英勇戰跡,震得和尚們一時不敢伸手,只能隨著他的伐挪動著這看似牢固實則脆弱的包圍圈,一點點向著門口方向移動。直到此時,和尚們似乎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的甚至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男人,是國際法師協會認定的頂級會員,頭上頂著整個世界只有少數法師才可能擁有的大天師頭銜。雖然一直在戰略上對日本法師協會及其背後的主子國際法師協會持藐視態度,可即使是高野山十二法將也不得不承認,法師協會的高階會員都是極其難對付的敵人。而這個大天師曾經從戒備森嚴的高野山逃出來,還順手把整個總山本炸了個底朝天。高野山的真言宗精英們都攔不住他的步伐,他們這些外圍成員,又怎麼夠資格跟他放對。一念至此,和尚們更是沮喪,如果說剛剛是缺乏動手的勇氣,那現在就是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了,只是那麼機械地隨著雍博文挪動步伐,不像是包圍,更像是歡送。
從樓梯口走到大門,只有短短三百多米的距離,如果按照這種情形發展下去,那麼這場戰鬥的結局就是雍博文很和平的被和尚們禮送出酒店。可他剛剛走到大堂中央,就聽到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