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展翅向著雍博文逃跑的方向追去。
雍博文跑得發了,當真急如電快似風,幾個呼吸間穿過混亂的廣場人海,眼見大路在前,車流如織,一時膽不足,不敢使著輕功跑到車頂上亂竄,落到路邊,見一輛空計程車就停在道旁,那司機站在車旁伸長了脖子向廣場上張望,顯然是在看熱鬧,當即一個箭步鑽進車裡,低聲道:“快說去哪兒。”巖裡麻央趕緊扯嗓子吼了一句,那看熱鬧的司機回身一躬身應了一聲,上車發動,鑽進車流當中。
那司機顯然是個健談的,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什麼,雍博文聽不懂只好保持沉默,由著巖裡麻央應付。計程車司機便有些奇怪,這一對倒好,大人不說話,全讓小姑娘回答,難不成是啞吧,忍不住盯著雍博細看了兩眼,這一看就覺得這人好眼熟,再看兩眼,立時臉色大變,指著雍博文哇啦啦大喊著,猛得踩下剎車,推開車門就跑,卻忘記自己現在正在機動車道上,剛一跳出車門,就有一輛八輪重卡呼嘯開過,登時撞個正著,只聽吧唧一聲,整個人被撞得四分五裂,血漿肉沫崩得計程車裡外都是,濺了雍博文和巖裡麻央一頭一臉。那輛重卡的司機明顯被這一突然事故嚇得失了手腳,車子在路上扭起了八字舞,輪胎在地面上擦起刺耳的尖厲聲響,連著拐翻了幾輛車後,終於失去平衡,側向翻倒,滾動著向前翻飛,連著壓扁了十幾輛車後,重重撞在路邊的一個書刊亭上,轟的一聲炸成一團裂焰。
雍博文和巖裡麻央面面相覤,對視片刻,才如夢方醒,連忙跑到司機位上,發動汽車想要開溜,可車堪堪發動起來,就聽咚的一聲悶響,一人落到車上,笑道:“雍先生,你這是要往哪去啊?”
第十八章看誰跑得快
那人半蹲在機器蓋子上,雙手撐著車窗,盯著雍博文,語氣隨意,彷彿兩個關係挺一般的鄰居偶然在街上相遇過場般的打個招呼一樣,只不過他落腳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蛛網一樣的細碎裂紋佈滿整個表面,縷縷青煙自縫隙中冒出,不用開啟看雍博文就知道,那裡面的發動機肯定已經碎了。
這位聖恆集團的肌肉猛男只用一個簡單地落勢衝擊,就震爆了汽車發動機,斷絕了雍博文繼續開車跑路的企圖。
說起來雖然也見過不少面了,可到現在雍博文也不知道這位仁兄的名字,倒是很不起這位出場挺勤賣相也好的猛男兄。他咧嘴衝那肌肉猛男笑了一下,突地蜷起身體抬雙腿對著車窗猛得踹出。
轟的一聲炸響,整個車窗被雍博文這一腳踢得脫飛而出,當場把猛男兄給頂到車下面,摔了個四腳朝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此乃千古不移之真理。
雍博文挾著巖裡麻央跳下車,見前方街道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事故已經亂作一團,至少有三四十輛車子撞到一處,濃煙火光沖天而起,宛如好萊塢大片中的世界末日一般。
瞧這場面,想要開車跑那是不太現實了,最可靠的唯有雙腿。
自打從高野山逃出來,似乎一切逃生工具都不及自己可愛的雙腳可靠,前二十多年加起來大抵也沒有這兩天走的路多了。雍大天師哀嘆一聲,鼓起勇氣,邁開大步衝向街道,幾步間飛騰起來,逢車過車,遇人踩人,施展起陸地飛騰術,當真去似流星,快如閃電,眨眼間衝過事故現場,直上川流息的車海,踩著一輛輛飛速賓士的大小汽車向前狂奔。
風聲撲面,繁華景色如同浪潮般撲面而來,又轉瞬間化為身後一抹絢爛的色彩,難以言訴的暢快感湧上心頭。
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奔跑過!
自打練成了陸地飛騰術,哪怕稍跑得快點,艾家叔叔和艾家嬸嬸就會提著耳機警告,要收斂要低調,不可以太驚世駭俗,否則就別想再過上正常的生活,所有的本事都要掖著藏著,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拿出來,過去的二十幾年就是在這種壓迫下過來的,除了學習,其他方面便凡有點出風頭的機會都會被毫不留情地給鎮壓下去,少年人應有的意氣飛揚就這樣被壓磨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書呆子一樣的所謂少年老成,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小心翼翼!
在這一刻,雍博文突然間有種脫出囚籠的無比爽快感,忍不住扯著嗓子高聲長嘯,那長嘯聲蓋過車聲人聲,有如一條巨龍沿街滾滾而去,震驚四方。
周圍行人紛紛驚異圍觀,就有好事者或拿出手機相機拍照錄相或給電視臺打電話報告線索“大街上有閃電俠在跑哦,快來看吧!”這邊剛拍完一個閃電俠,沒等放下手機,忽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肌肉猛男星自空中墜落,轟地踩到一輛車頂上,借勢再起遠遠落到另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