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妙真道:“你出身正大門派,雖然已經在陰陽堡歷練了很久,但我仍然擔心你下不了手。”
何寒衣尷尬一笑,道:“這倒是被你猜對了,雖然,我和他們敵對相處,但要我殺一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人,在下實在下不了手。”
華妙真微微一笑,道:“但他現在真的死了…”
何寒衣接道:“不會,我只點了他的暈穴。”
華妙真道:“也許你下手重了一些,也許他早有了自絕的準備,如何處置這一具屍體,那就偏勞何兄了,說不定,我們還用得著他的身份,何兄,想出什麼妙計時,再和小妹商量。”
轉身行了出去。
何寒衣掩上房門。
這一次,他變的更細心了,還加上了門栓。
回到床上,屈指一彈,解了那黑衣人的暈穴,道:“閣下如若肯說實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黑衣人閉目不語。
何寒衣道:“閣下如此倔強,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要你嚐嚐分筋錯骨的滋味。”
右手一探,抓了過去。
手指一觸黑衣人,忽然覺出不對,再探鼻息,竟已氣絕而死。
何寒衣呆了一呆,看東方已透出魚肚白色,只好暫把屍體藏入床下。
他雖然身負絕世武功,但一想到床下放了一具屍體,總是睡不安穩。
只好和衣躺在床上。
這一夜,他完全沒有閤眼。
如若華妙真不是女的,他定過房和她並臥一榻。
幸好,不太久,天已大亮。
而且,店小二來的很早。
沒有店夥計這樣早找上客人房中的,幸好何寒衣人全無睡。
何寒衣開了房門,店小二提著一壺開水行了進來。
仍是昨天那個店小二,穿著那身衣服。
何寒衣呆住了。
難道世上真有借屍還魂的事,還是有如此相像的人。
何寒衣仔細看過那床下的屍體,就是招呼他們的店小二。
幸好店小二先開了口,道:“小妹華妙真,我現在是店小二週七。”‘何寒衣道:“你,你……”
華妙真一面沖水,一面說道:“小心一些,找看這店裡還有耳目,不過,周七好像是—個頭頭,可能,還有人會監視咱們。”
何寒衣哦了一聲,轉過身子,坐在木椅上。
華妙真接道:“床下放一具屍體.想來,你一定睡得不好,不妨到小妹房中休息一下,大白天,大概不會出事,如若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出去看朋友。”
何寒衣道:“華姑娘怎麼知道,他叫周七。”
華妙真道:“昨夜,我比你早一個更次出來,換了另一個客人的身份,摸清了他的底子,也查出了他的住址。”
何寒衣道:“哦!”
華妙真道:“高天健似乎心有了準備,看來.他們布了不少暗樁,我想借周七的身份活動,也許還能發現更多的秘密。”
何寒衣道:“如若他們這裡還有別的人,我想他們必有聯絡暗記,你要小心一些。”
華妙真道:“多謝何兄關心,我會小心從事。”
何寒衣道:“床下屍體……”
華妙真道:“暫時不用管他,入夜再作打算,堡主也許今夜就可以趕到,到時間,我會通知何兄,小妹去後,請掩上房門,由窗中出去,到小妹房裡好好養息一下精神吧!”
何寒衣道:“華姑娘,在下好生慚愧。”
華妙真道:“你出身名門,不知江湖上鬼蜮伎倆,沒有什麼好慚愧的。”
何寒衣道:“不!在下追隨黑、白兩道中第一聰明人黃堡主竟然未能學得一些自衛之能。”
華妙真笑一笑,道:“何兄,這不能怪你,也不表示你的聰明才智不如別人,重要的是你對事情的看法,和我不同。”
何寒衣道:“這個對料敵、斷事,也有關係嗎?”
華妙真道:“關係太大了,你對人對事的態度,是往好處想,聽以,忽略了很多不利我們的小節,我對事情的看法,是先從壞處想,想想看,這中間有多大的距離,如若,我們能確知這地力潛伏一個敵人,憑藉智慧,把它找出來,老實說,小妹就未必如你了。”
何寒衣笑一笑,道:“不用安慰我,不過,這件事,給我一個很大的啟示,我們進了信陽州,就接觸到了敵人,隨時都可能有意外的變化,必須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