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衣心中一緊,正想躍落樹下,耳際間忽然響起了一個輕微的聲音,道:“何兄,不要動。”
聲音入耳,何寒衣立刻聽出來了,那正是華妙真的聲音。
何寒衣微一抬頭,只見華妙真就端坐在他頭頂以上四尺左右處,一個岔枝之上,望著他微微一笑。
何寒衣心中忖道:如論江湖經驗,看來,我實在不如華妙真,我竟然不知道她早巳在大樹之上。
只見那黑衣人由懷中取出一物,插入窗中。
雙方距離雖然不太遠.但夜暗之中,何寒衣無法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片刻之後,黑衣人收起那小巧之物,輕輕推窗而入。
華妙真低聲道:“咱們分由兩面堵住他。”
飄身而下,落著實地,
何寒衣也跟著躍落地面,堵在另一面。
但那黑衣人行入了室中之後,卻既未燃燈,也未再出現,似乎是,他進入室中之後,忽然間消失。
幸好,何寒衣和華妙真,都有很好的耐心。
兩個人很耐心的等了下去。
對方入室之後,忽然不聞聲息,行動莫刮預測,顯然已經發覺中了誘敵之計,華妙真和何寒衣,一時間,也不敢進入室中。
時光在沉寂中消失。
雙方暗中對峙了是是有一頓飯的功夫之久。
進入室中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了,突然飛身一躍,直竄出來。
何寒衣耳目靈敏,對方一有舉動,何寒衣已經有了警覺,早作戒備。
黑衣人穿窗而出時,何寒衣也由一旁橫裡飛出。
兩個人懸空接了一掌,雙雙落著實地。
何寒衣和黑衣人對過了一掌之後,右手已握在了劍把之上。
右手一抬,長劍出鞘。
寶劍乎胸,擺出了一副出擊的姿勢。
黑衣人未能闖過,人反而冷靜下來,冷冷說道::“好身法!”
何寒衣道:“彼此,彼此,閣下夤夜來此,不知用心何在?”
黑衣人道:“兩位深夜之中,不在房裡睡覺,卻鬼鬼祟祟,跑到了外面做什麼?”
何寒衣冷笑一聲,道:“這真是喧賓奪主子,閣下怎麼稱呼?”
黑衣人道:“無名小卒,用不著通名報姓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道:“閣下既是無名小卒,咱們也不多問了。”
黑衣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沒有著地,已被華妙真伸手挾起,笑道:“何兄,交給你了。”
何寒衣點點頭,接過黑衣人低聲道:“怎麼處置他?”
華妙真道:“隨便你怎麼處置吧!”
何寒衣行入房中,把黑衣人放在床上,拍活他穴道,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的穴道仍然被點,除了口還能言之外,仍然不能動彈。
何寒衣道:“閣下好好想想,願不願回答在下幾個問題?”
一面問話,一面除去他臉上的黑紗,
華妙真猜的不錯,這人,果然正是那個端茶送水的店小二。
黑衣人長嘆一聲,道:“不用問我什麼了,我不會回答你一句話。”
何寒衣沉吟子一陣,道:“閣下是不想活了?”
黑衣人閉上了雙目。
何寒衣道:“好!在下成全你。”
右手食中二指一沉,點了下去。
黑衣人睜開雙目,臉上泛起了驚怖之色。
何寒衣指鋒一偏,沒有點中那黑衣人的死穴。卻點中那黑衣人的暈穴。
華妙真緩緩行了過來,笑道:“殺了他?”
何寒衣道:“沒有,我想留下他一條命,總比殺了他好一些。”
華妙真道:“這個人的武功不錯,如若在正面和他動手,只怕需要一番苦戰。”
何寒衣點點頭,道:“是不是廢了他的武功?”
華妙真道:“這個人如若對咱們沒有什麼用處了,那就殺了他算啦!”
何寒衣道:“這個人也許很壞,可是,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麼惡跡?”
華妙真道:“何兄,對敵人不能仁慈。”
何寒衣道:“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是否是咱們的敵人?”
華妙真笑一笑,道:“何兄,本來.我不想問你如何處置這個人,但我想一想,還是來了。”
何寒衣道:“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