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鳳帶著若嬨下去做飯,兩個人笑盈盈去了灶房。良鳳各方面都是好手,做事勤快更是有手好廚藝。若嬨只是幫襯著填填材火便是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沒一會飯菜就都入了鍋,不想在進屋看戴氏的臉子,倆人便在廚房聊了起來,也沒啥好聊的,良鳳便說著孃家的兄弟姊妹幾人。
老二媳婦是西村老車家的,家中小有資產,就是她人太挑剔了些,拖到十八九都沒有找人家,後來家中老子娘看不能再拖了,便許諾誰能娶走她家的閨女,便給大陪嫁。戴氏愛錢可是出了名頭的,毛遂自薦去車家說媒。
車家的人見良水老實憨厚,家境也不錯,便允了下來。這車蘭總體上還算不錯,也沒啥心眼子,就是愛攤個小便宜。就良鳳剛剛回來,已被車蘭給算計走好幾樣物事。氣得良鳳有苦難言,也只有跟對心思的若嬨說說。
新進門的老三媳婦,是鎮上的閨秀,人很賢惠又知書達禮,與頗有才學的良家老三倒是登對,當然這是良鳳說的,在若嬨眼裡卻是白瞎那麼好個閨秀了。
而且三弟妹戴春華還是戴氏的遠方堂親,聽說還就讀過幾年私塾呢!向這種窮山闢壤的良家村,是不會回來的,就連成親都是在鎮上完成的。
若嬨有些明白了,這良田類屬於倒插門入贅婿,一年也回不來幾趟,想起他那對噁心人的眼睛,若嬨覺得心裡舒服多了,這種人最好一次也不要回來。
恰在此時,良水媳婦車蘭挺著個大肚子,進廚房看飯好沒好,只見她嘴一撇,就開了腔:“哎呦喂,我說怎麼聊得這麼熱火朝天的呢!原來跟小嫂子講究我們妯娌那?”
良鳳卻是不惱,溫溫笑著,起身拉過撇嘴瞪眼睛的車蘭,“我的好妹妹,姐姐哪敢得罪我們家的大功臣啊!你可是要給我們老良家生兒子的。”
車蘭一聽這話很是得色,眼神輕瞟向若嬨,卻是一愣,轉眼浸滿譏笑。心想,這傻大伯哥還真是傻人有傻福,竟然撿個了面紅齒白的美人坯子,只是不知道他窮得叮噹爛響,能不能養的住。
若嬨見來人面色不善,也不搭訕,只是溫溫的笑著。然你不惹她,是非卻繞著你轉悠,車蘭的眼神一路向下,不偏不倚停在若嬨穿著的雪兔皮襖上,就再也沒有錯開過,看的若嬨心裡直犯嘀咕。
“咱娘總是說還沒進門的小嫂子長得俊俏,我還以為娘偏心呢!今個見到還真是名不虛傳,唇紅齒白的,一雙眼跟裝了水似的。”車蘭罕見地讚了她幾句,讓良鳳都心中驚訝,見蘭若嬨被她一句一個小嫂子,叫的面紅耳赤,忙道:“還是別叫小嫂子了,人家還沒有過門呢!”
車蘭頗有深意的笑,拉了拉若嬨身上的皮襖,“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情,是不是啊!小嫂子?”蘭若嬨不說話,頭低得不能再低。
看著她羞澀模樣,車蘭哈哈大笑起來,肆無忌憚審視她,“這小臉粉紅看著更是喜人嘍!嘖嘖……這小身形多好看,小巧苗條,就是這皮襖有些不太登對,顯得大了些,若是穿在我身上應該能不錯。”
我呸死你算了……感情誇了自個這麼多,在這裡等著呢?蘭若嬨心裡氣得鼓鼓的,面上卻是裝傻充愣,聽你接著掰。
車蘭見她不支聲,還以為她是個軟柿子,竟起身拉過蘭若嬨,就要往下扒衣服,“哎呀,別那麼小氣嗎?給我試試,看合身不?”
剛才還生氣的蘭若嬨,忽然被她這下子逗樂了,不僅是她笑,就連身邊的良鳳都憋得紅了眼,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笑得車蘭莫名奇妙的,停了手上動作。
若嬨緩緩起身,笑了笑,那笑容似春花綻放美不勝收,看的車蘭心生嫉妒,“這位就是良水媳婦吧!來,先坐會吧!可莫要閃著腰,為了件皮襖可不值當,這件皮襖不是我不想脫下來給你試試,只是它是良沐親手給我做的,就算是你穿了合適,怕是也不能送你的。”
良鳳也幫腔,“是啊!那可是人家的定情物呢!”蘭若嬨被羞紅了臉,推了良鳳一把,不再說話。
車蘭一聽沒戲,也懶得陪他們鬧,支著腰起身,拍著肚皮吆喝:“你們兩個還坐著幹什麼啊?都要餓死我了,難道你們不心疼我,還不心疼肚子裡面的良家種。”說完,徑直去了戴氏的屋子。
“唉……”良鳳搖頭長嘆,“車蘭是車家獨女,被他孃家人慣壞了,禮數不通不說,就連我那老實巴交的弟弟也是處處擠壓,看著不順眼就罵,娘都聽到她罵良水好幾次了,但礙於她懷了孩子,不好說落她,她倒好,變本加厲了。”
怪不得戴氏初見若嬨時就來了開門三腳,敲山震虎,原來是被這二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