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不被人輕瞧了去。
春本無幾日,卻是暖風中透著一股子寒氣兒,正午時大好的日頭曬得四周都暖融融的方能出門子耍耍,樹梢頭嫩綠的丫兒,地衣上新新的綠,還有滿院子雜七雜八的野花,倒是別有一番美感。
崔家正妻院子裡有處小院子,然紅纓哪處是沒有的,所以沒等春兒入土為安,便讓她攛掇著草蓆裹身扔了出去,尋了來小有名頭的道士驅了驅晦氣,次日便搬了進來,崔笙因她腹中骨肉,怕染了黴氣本是不同意的,但紅纓又是哭鬧,吵得煩人。崔笙沒有得過老子孃的允兒,便將紅纓私自抬了進去,喜得紅纓膩味在崔笙懷裡,好頓親暱。
紅纓飲了一口花蜜餞糖水,對著他的口送了進去,崔笙微眯眯著眼睛,在她胸前摸索著,又覺得不痛快,索性透過輕薄紗的衣料子,探手進去亂摸一氣,直到紅纓被撫的嚶嚀氣短方修。
聽的圓門外守候的丫頭,各個面紅耳赤,想走又擔心這姨娘叫不到人又要大罵,只能幹挺著。“相公你說你這麼好的人,那春兒真是個不識趣的,幹嘛好不好的去尋死呢!”紅纓面上惋惜,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哼!”崔笙冷哼一聲,捏捏她靈巧的小下巴:“莫要提那賤人,晦氣,憑白汙了個好屋子,還要花大價錢掃晦氣。”聽的紅纓高興,在他嘴上輕搓一口,“相公……”
“我的妻,便是紅纓一人,就她那賤婦就是與你提鞋兒,都不配呢!”紅纓忙捂住他的口,“相公莫要這麼說,只要能服侍你,便足以,我豈會奢求獨守,若是那日相公相中了什麼人,便娶進門來,纓兒幫你管理。”
見她如此大度且貼心,是個男人都會感動的,崔笙憐惜著吻住她的唇瓣,找尋著她口中丁香一處纏綿悱惻。
“哎呦喂!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青天白日的挺著大肚子還勾引男人,真是晦氣。”劉娘子尖嘯一聲,扭過頭不敢去看,林白更是氣的手抖,怪不得門口兩個小丫頭不讓進來,還要叫人,原來裡面上演活春/宮呢?
那兩個官差卻是看的津津有味,具是對劉娘子這聲不適事宜的吼叫生氣,換了冷厲的臉子上前幾步,吼道:“你可是崔家獨子崔笙?”
崔笙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但官差登門多半沒啥好事,難道是因為那死鬼,心中大呼了聲晦氣,可觀察了下也沒有良家的人?心裡便安穩不少,然紅纓膽怯的白了臉,忙忙下了他的身,疾步奔回屋子裡,那腿腳到比常人還要利索許多。
劉娘子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的騷貨,挺著肚子都不知道是誰家的!”
“好生嘴刁的奴才,你是不想活了怎的?”崔笙怎容的旁人罵他最愛,疾步上前就要動手,官差橫向一擋,冷瞪他一眼:“休得放肆。”
見官差將他擋下,劉娘子拿著帕子扇風,惺惺望著崔笙,“哎呀呀!管家大爺你們可看清楚了,此等刁民便是犯下寵妾害妻,春兒那好姑娘枉死的罪魁禍首啊!”劉娘子玩命嘶嚎一聲,震得哪兩個官差差點捂了耳朵。
林童暗歎,這蘭夫人家的娘子,可真是個好嗓子,攪了攪眉頭,上前勸道:“劉娘子,莫要傷心過度才是。”低聲又道:“別丟了你家夫人臉面才好。”劉娘子耳力倒是極好的,立時屏住哭泣,笑盈盈走向那兩個官差“還望兩位官差,為我家那春兒丫頭做主才是。”
崔笙忙駁口道:“春兒已然有了自由身,怎還是良家的丫頭,你們良家的莫要再此無理辯三分。”姜娘子得了通訊的丫頭,急得一頭汗往後院裡跑。
心中暗罵紅纓這個窯姐,若不是她家中怎會惹來官差,更狠那春兒,那裡死去不好,偏生死在家裡,委實晦氣。剛剛入了後院圓拱門,便見兩個官差轄持著崔笙往外扯。
“嗷!奴家沒法活了,還有沒有王法啊!”姜娘子哭嚎震天,一屁股坐在地上,擋住官差去路。“大膽,官差辦事豈會白了你家的王法。”官差舉刀向前,嚇得那姜娘子兩眼一翻,竟昏死過去。
林白向後面看傻了眼的丫頭揮揮手,“來,把你家夫人俯下去,莫要擋了管家的路。”兩個小丫頭這才反映過來,痴傻傻看了林白陣子,禁不住崔笙幾聲吼叫,將姜娘子抬了下去。
崔大春得信回來,官差壓人已經去了衙役口令杖行去了,待他趕到手中捧著的銀子都沒有用上,崔笙已然被打的有進氣沒有出氣,被人扔了出來。崔大春見兒子被打的甚慘,抹了幾把子眼淚,僱了車迴轉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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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自作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