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恨,她恨不得衝進去,橫潑一盆冷水過去,可是她什麼都不敢做,只能這麼靜靜的蹲在這裡詛咒發怨。
賀氏在兩天前的早上,被一頂青灰色的硬木轎子抬了出去,這種低階的婚配方式,對於她來說卻比第一次明媒正娶做正妻的空名頭,要來的更加高興,因為她嫁過去的人是她的愛,也能愛她。
“這福分是你與我的,嫂嫂銘記於心。”賀氏對廉家的人,誰的印象都十分模糊,就連一心想著嫁的良沐都是如此,但是對若嬨她卻只有感激,說不盡的感覺。賀氏因著家室高貴,且過了門便是正房夫人,所以向來心高氣傲,對誰都是冷言冷語,似乎都忘記了該怎麼說軟話。
然相公的死去,孃家人的埋怨不理不睬,老太太的諸多憎恨,下人們的冷言冷語,以至於她認為這輩子都完了,活著與死了絲毫沒有區別,但吳炳給了她新的希望,給了她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而吳炳便是若嬨送與她的幸福,所以她將發自肺腑的話,直悄悄的說給若嬨一個人聽。
自從她出門子之後,賀氏的院子經過杜氏的重新粉刷,給了杜三娘作為閨房,原本著若嬨便是不想管的,畢竟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但奇怪的是,整修的錢竟是良沐爭搶著要出的,這讓若嬨很是奇怪。
倒不是若嬨不相信他,只是她擔心良沐是不是讓她們拿去了把柄,良沐解釋了才知道,原來杜三孃的堂兄是海上運管司的司長,跑海的事情具是用得著的,若是太刻薄了,傳到他的耳朵裡也是好說不好聽。
若嬨就更是苦悶了,以後這家裡還好警言慎行了呢!不過杜三娘還好,除了有過幾次小動作之外,竟格外的安靜,一次都沒有找過她們麻煩,事態似乎又回到了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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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家中宴席獻曲女
王玉蘭休息了一夜,養足了精神頭,將臨縣帶來的禮物一樣樣翻出來給若嬨過目,具是她愛吃的愛擺弄的,讓若嬨甚是感動,其中還有幾封要好的夫人來得信,最面上的那封也是送來最晚的那封。
若嬨輕輕拿在手裡,便是一驚:“良彩給我的?”王玉蘭點頭,一巴掌打在正往信件上伸手的小石頭的胖手上,登時鬧得小孩子哇得哭了起來。良沐剛剛將小石頭哄樂,轉眼就被人打哭個眼紅,心疼的忙伸手去抱,忍不住埋怨:“你這個當孃的手可真夠恨得,都打紅了,待我與青竹兄修書一封好好告你一狀,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你?”
王玉蘭擠出一抹苦笑,道:“你啊!也就是現在說話輕巧,待養了兒子,怕是與石青竹一個模樣,能跑多遠,就是多遠。”她是真的讓這個皮小子纏怕了,見良沐逗他玩,便將兒子雙手奉上,命道:“今個你閒了,不去鋪上,就幫我帶一天小石頭,若是到了中午你不來找我抱怨,我就真的服了你。”
良沐現在可是哧詫商界的名流,什麼難纏的角色沒有遇見過,還能怕個小娃娃,無所謂道:“別以為男人就不會帶孩子,我就讓你們瞧瞧,這當爹的威嚴。”說著到若嬨身邊撞了下,“若是我帶的好,明年與我生兩個可好?”
外人面前就這般打情罵俏的,若嬨登時羞紅了臉,推他一把,“別讓孩子熱著,餓著就是了,到時還說不定怎麼著呢?”
“哎!沒娘子這麼小瞧人的,我現在就去找乾孃去。”良沐抱起小石頭往半空中一掂,爺倆笑呵呵走了。王玉蘭搖頭苦笑:“這還沒等抱一會呢!就找秦姨娘幫襯著去了,真是!我告訴你若嬨,趁著年少多舒坦幾年,這孩子能多晚要,就多晚要,可真是磋磨人。”
若嬨笑著點頭:“我倒是想好,有沒有還兩說子呢!”王玉蘭一巴掌打過去,“你個臭丫頭,說什麼呢?呸呸呸……小小年紀不學好,竟說些有的沒得,讓人聽了去豈不是要嚼舌頭。”
被她這麼一罵,若嬨真的不敢胡言亂語了,拿著書信細細看起來,良彩的信很短,雖說的具是想念之情,但字裡行間也是透漏了她在家中難為,若嬨看的眉頭越皺越緊。
王玉蘭想起良鳳所說,忍不住向若嬨吐糟,聽的若嬨也是直搖頭,“她性子向來與良鳳不同的,怕是難勸說啊!”王玉蘭也是點頭,“我也去她府上勸她出來走走,散散心,但她說什麼都不肯啊!”
“自己腳上的泡,也是她自己磨出來的,怨不得別人啊!”若嬨嘆了一口氣,接著道:“玉蘭姐,你回去與她說,若是她真的過不下去了,便離合,我與她臨縣蛋糕鋪子的管事一職,若是擔心三個女兒,便一同接了來過活,我幫著養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