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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上,中國在變得非常富強並且對美國構成威脅之前就已經變得‘衰老’了。中國的人口在2036年時將有20%在65歲以上。美國65歲以上的人口從10%增加到20%用了60年時間,但是中國只用了19年。不會有哪個國家在未來30年中有如此快的老齡化速度。”“在未來20年中,中國也是可能挑戰美國的潛在國家。中國對世界帶來的希望或威脅大於歷史上的任何一個國家。所以,我希望美國與中國建立戰略聯盟,並且應該力爭儘快就此達成協議。因為,隨著中國變得越來越自信,美國與中國建立戰略聯盟的代價也會越來越高。”

托馬斯?巴尼特指出:“美中建立戰略聯盟的條件”,“我們很清楚中國與美國建立戰略聯盟的開價是什麼。美國首先要取消無條件保衛臺灣的承諾。這種承諾十分危險,它有可能使臺北把中美兩國拖入到戰爭之中。讓臺灣掌握美國未來的命運是極不明智的。英國早在1997年就把香港歸還了中國。中國現在的許多貿易條款都來自香港。香港對中國大陸的改變大於大陸對香港的改變。”“目前美國不決定同中國建立戰略聯盟關係是極不明智的。”

建立中美聯盟為什麼是可能甚至是必然的,因為中國和美國都在變化。托馬斯?巴尼特認為:“美國關注世界的新視角”,“在20世紀,美國是以下述角度觀察世界的。當時,美國人認為,如果一個國家在政治上同美國相似,那這個國家就是美國的朋友。美國是*國家,法國是*國家,自然兩國就是朋友。同樣,美國人也認為,如果美國與一個國家在政治上不一致,那二者就是敵人。這種做法在冷戰時期是行得通的,因為當時國際政治與國際經濟是截然分開的。但是現在美國社會在敵友問題上出現了一些新觀點。持新觀點的主要是‘嬰兒潮’的下一代,也就是80年代出生的,他們是二戰後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一代人的子女。這是美國曆史上人口最多的一代,總人口達到8300萬。他們是在網際網路的環境中長大的,他們對於友誼的概念同上一代人完全不同。……他們對於友誼的觀點更多是出於經濟因素而不是出於政治因素的考慮。”“未來美國人的觀點就是,美國的最好盟友就是經濟上同美國密切相關的國家。在當今國際社會中,比美國更資本主義的是中國。……我預測,未來中國與美國關係將比美國與日本的關係更密切。”

第六章(12)

不管托馬斯?巴尼特提出的“美中建立戰略聯盟”設想,在美國主流社會有多大的支援度,在現實中有多大可行性,畢竟是從美國社會發出的一種開創性的呼聲,是美國戰略界思想解放的一個積極表現。

華盛頓聽說中國人不是白種人,十分驚訝

在1830年之前,美國和加拿大幾乎從來沒有出版過有關東亞方面的書籍。即使是在19世紀80年代也為數不多。只是從19世紀90年代起,美國在這方面的出版物才開始增多。20世紀40年代以後,在美國關於中國出版物才開始超過歐洲。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美國人的中國觀,實際上是歐洲人的中國觀。

在中國1911年武昌起義後4天,有一位美國人以“美國人的無知和東方語文”為題,感慨地指出:“中國,一個奇蹟般地覺醒的國家,一個佔世界人口1/4的國家,在美國報紙的編輯部,竟然找不到一個精通它語言的人,也沒有什麼人和這個國家打過交道,具備第一手知識,瞭解這個偉大民族人民的想法,只能依賴上海和香港刊物有關這方面的報道,真是荒唐滑稽。”

華盛頓在1785年,知道中國人不是白種人以後,感到十分驚訝。美國從1902年才開始研究中國。1863年時,美國駐華8個領事館中只有3名翻譯。

加強文明的溝通,有助於化解文明的衝突。誤解,可以出敵人;交流和理解,能夠出朋友。美國人需要有正確的“中國觀”,中國人也需要有正確的“美國觀”。在中國和美國培養知中知美的政治家,有助於建設健康友好的中美關係。

柳宗元的《敵戒》與美國人的“敵癖”

一個國家由於有敵人的存在,會使這個國家保持警惕,富有朝氣。而敵人消失,沒有了對手和警鐘,沒有了競爭和挑戰,反而容易懈怠鬆弛,走向衰落甚至滅亡。這種現象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中國唐代著名文學家、哲學家柳宗元,曾經作《敵戒》一文,深刻地闡明瞭這個道理。

敵戒(原文)

皆知敵之仇,而不知為益之尤;皆知敵之害,而不知為利之大。

秦有六國,兢兢以強;六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