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當她放開他的胳膊,他嘟嘟噥噥地走了,然後花了整個早晨來洗廁所,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那些藥囊。有一次我把一顆同樣的紅色膠囊藏在舌頭底下,假裝吞嚥,並且僥倖逃脫。後來我在拖把間把它敲開了,在它變成白色粉末之前,有那麼一刻我看到那是一個迷你電器元件,就像我曾在雷達兵團使用過的那種,有細微的金屬絲、線束和電晶體,而這個東西一碰到空氣就消散了……
八點二十分,紙牌和拼圖遊戲來了……
八點二十五分,某個急性病人提及他曾偷看過姐姐洗澡,同桌的其他三個人爭執起來,爭相成為第一個把這秘密寫到日誌本上的人……
八點三十分,病房的門開啟了,兩個技術人員小跑著走了進來,他們聞上去像葡萄酒一樣。技術人員總是走得很快,或者小跑著,這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前傾得如此厲害,他們不得不快步移動來保持站立。他們總是身體前傾,而且聞上去總讓人覺得他們是用葡萄酒來給他們的器械消毒。他們把實驗室的門關上了,我掃著地湊過去,能在鋼鐵碰撞磨刀石的邪惡的噝噝聲之外辨別出他們的聲音。
“早晨的這個時間真討厭,我們要幹啥呢?”
“我們要在某個好打探的傢伙體內裝個切除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