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幫你,夫人。”
護士站門裡伸進來的那隻手滿是傷疤和紋身,有著鮮肉一般的顏色。
“退後!病房裡有兩個看護和我在一起!”
她眼睛一轉想看看黑男孩們在哪兒,但是他們正在病房裡把慢性病人綁到床上去,不在近處,無法馬上趕來幫忙。麥克墨菲嗬嗬一笑,把手一翻,讓她看到他手裡並沒有拿刀。她只看到燈光下那平滑的、有老繭的、蠟色的手掌。
“我想做的,小姐,只是——”
“退後!病人們不許進入這——哦,退後,我是個天主教徒!”她毫不猶豫地猛拉她脖子上的金鍊子,當一個十字架從她的胸口被抽了出來時,遺失的藥片也飛了出來彈到了空中!她看到麥克墨菲伸手向空中一擊,於是失聲尖叫起來,接著把十字架往嘴裡一放,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她馬上要捱打一般站著,臉像紙一般白,但那胎記卻比之前深了很多,好像她身體的血都被吸到那裡去了。當她終於睜開眼睛時,那隻長著老繭的手正伸在她面前,手裡是我的紅色小藥囊。
“——剛才我只是想撿起你掉下來的水罐而已。”他的另一隻手把水罐遞了過去。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從他手裡把水罐接過來。“謝謝你,晚安,晚安,”她在下一個病人眼前關上了門,今晚不再發藥了。
在宿舍裡麥克墨菲把藥片扔到我床上。“你還要你的酸糖球嗎,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