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立仁。”
“王大律師?!”孟欣連受兩大重擊,幾乎穩不住發抖的雙腿。
莫大律師莫文衛笑了起來:“雖然大家同在北京,直接交手的機會還是不多,三次與他交手,一勝一負一平,算是平手,這次應該
可以比一個高低。”
“身為被害者王大律師的勝算更大一些。”孟欣喃喃低語,她佩服莫大律師在法庭上的表現。卻不喜歡看到他只重個人榮譽對案子
本身的輕謾。
莫文衛眨了眨眼睛,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你出去吧,進了這一行多積累經驗是好的。”
這話讓孟欣反感,還沒開庭呢就怎麼有一副你輸定了的歧視態度?當然,自己是沒有法子跟這些名律師相比,自己連助手也沒呢…
…不想輕易認輸。她捏了捏拳頭,今天的事很多,要見見拘留所的當事人要去四海區交警大隊要去北大與鄒清荷見面……有機會親自詢
問一下目擊證人,甚至還有另外兩位當事人。
孟欣相信自己的直覺:面前的耷拉著頭的少年是無罪的。
也許是身為女性,天生的血液裡有對弱者存在著母性般的偏袒吧。
馮銘很瘦,個子高高的他有極易被折斷的脆弱,跟乾枯的蘆葦一樣。他的臉形由於過度的削瘦顯得過長,樣子很憔悴,眼神空蕩蕩
的,衣服是地攤貨吧,陳舊的灰青夾衣與洗得發白的長褲,鞋子是膠底黑布面的顯然是手工貨。
孟欣靜靜地看著他擱在桌上的雙手神經質地相互扭動著。
“我是你的辯護律師。孟欣”
馮銘的神態還遊離在現實之外,半天沒有理會孟欣的話。
就在孟欣準備重複一遍自己的話時馮銘開口了:“我沒錢請律師。”他的聲音有點嘶啞。
孟欣淡淡地道:“我不會收取你的費用。不過,我需要你的合件。你要在這檔案上簽字讓我在這件案子上當你的全權代表律師。”
馮銘乾咳了一聲:“我說的話沒有人相信。”
“我站在你這邊的。你還記得今年四月九號下午六點零五分到六點十一分發生的事麼?”
馮銘瘦長的雙手骨節崢嶸,他抱住了自己的頭:“我沒有認罪,沒有簽字。他們還是把我關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了很多
篇。他們還是把我關了起來。你們沒騙我了,我不會簽下認罪書。你們再強逼我,我就把手指弄斷。”絕望的眼神裡有著決裂的狠。
孟欣擺擺手:“你別激動。好了好了。我什麼都不會做。”這少年情緒很不穩定。
“你認識你們經濟系大一的鄒清荷嗎?”為了緩和兩人之間莫名其妙湧出來的對立情緒孟欣小心地問道。
馮銘突然站了起來:“果然,果然是他在陷害我!鄒清荷,你非得整死我才安心麼?為了避開你我已經休學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咬牙切齒地在室內轉起圈來。他也不知從那裡爆發出的力量要去掀桌子,桌子沒掀動便抓起剛坐過的椅子朝孟欣砸去:“通通去死吧
!完了我完了。”他哭了起來。
孟欣閃得快,也是這馮銘力量不夠,椅子沒有砸到目的地。
這裡面動靜過大,外面的看守人員開啟門喝道:“老實點。”一電棒朝馮銘打去,馮銘倒下了。
“孟律師,您要不要緊?”
孟欣搖搖頭,全身無力啊,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因鄒清荷三個字引爆定時炸彈。馮銘與鄒清荷有過結?
“他的情緒?”
看守人員搖頭:“好好的一個人……自己在這邊不停胡思亂想,把腦袋給想壞了。”
“看來得請精神科的醫生來鑑證一下他的精神狀況。”孟欣自言自語道。
五位目擊者…03
孟欣到了與鄒清荷約好的地方,鄒清荷先到了。孟欣並沒有馬上進去,正是午餐時間這小麵館生意不錯,已經沒地方可以容人了。
孟欣一眼就看到了鄒清荷,他們正在吃著擔擔麵。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加他一共四人。
“幹嘛要救他啊。”姜遠華很不以為然,一口氣呼啦啦地吸著麵條鼓著腮。羅靜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他也不管對方是女孩子,
一腳回踩回去。
姚風輕嘆了一口氣:“馮銘這個人目前落到如此慘的狀況,我們算是間接害了他。”
“怎麼回事?”鄒清荷對他的話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