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時,她正在玩茶藝,這是中午剛剛買的茶具,屋內茶香四溢。
佟庭烽喝著她泡的茶,讚了一聲:
“好茶!”
她側眸一笑:“我爺爺最好此道。爸爸也慣以飲茶!說說,為什麼回去?”
“不太好的事,就不說給你聽了,會影響你現在作為新婚太太的好心情。既然選擇放開一切度個假,這七天,你好好放輕鬆,其他事,什麼也別管。”
寧敏聽他說的玄乎,依舊沒追問,這個男人願意為她撐起一方天空,讓她得幾天清寧舒坦,那她自然得好好休息休息,什麼也不參予,就再自私放縱自己那麼幾天。
“好,路上小心!”
“嗯,知道……哎,別忙著沏二遍,我馬上就了要走!”
他將她拉進懷,摟著,緊緊的,低頭著頭,問:
“不來個告別吻嗎,太太?”
“膩不膩你?這幾天,吻的還不夠多嗎?真是貪得無厭!”
她才不給,狠狠戳著他的胸口,故意嫌棄。
哪怕領了證,哪怕已經親熱過很多次,可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一種肌膚上的接觸,臉會紅——她接觸的男人,也算是多得了,除了霍啟航,好像也只有這個男人讓她會生出這種情緒來。
“對,我貪得無厭。新婚呢,我怎麼可能輕易就吻夠要夠愛夠……”
“肉麻!”
“只對你肉麻!”
“敢對別人肉麻,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嘖,這是誰家太太,這麼兇悍?”
“對,我一直就兇悍。這才是我的本來目的。你急急忙忙將我梆住,以後,有得你後悔的時候!”
她故作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可我喜歡你對我兇悍。”
兇悍了才代表她眼裡心裡全被他霸佔了。
她不覺一笑,溫溫柔柔,貼上去,吻的不再是臉,而是唇,淺淺一下,一觸便放。
他被她的笑所迷惑,怔怔看著,不怎麼滿意,將頭勾回來,細細的吻她的唇,輕輕的咬,力量恰到好處,咬的她整個酥酥麻麻,她不甘佔下風,回過身攻擊,等一個吻結束,她的唇紅的特殊豔麗,眸是含笑生媚的。
“乖乖等著我回來!”
他有說不出來的依戀。
真不想離開。
可,有些事,他必須去做。
“那得看情況!”
她揚揚下巴:“要是你出去久了,我空虛寂寞,就可能往外發展!”
“淘氣。”
他捏她鼻子。
這個男人對她做的有些舉動,有時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而忘了自己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
這一刻,他用下巴頂著她的發頂:
“怎麼辦?還沒離開,就開始很想念!”
她低笑,抱著他,享受這離別前的溫存。
這一天,佟庭烽專機飛了巴城,佟麒表示很高興,終於有機會睡媽媽了。
晚上,他摸摸媽媽平平的小腹:
“媽媽,爸爸努力了那麼久,妹妹到底放進去了沒有?”
寧敏臉紅:“……”
新婚第四天,十六日,寧敏和佟麒睡得自然醒才起來。
地球的另一個地方,巴城,也正值清晨。
佟庭烽帶著阿力,出現在御宮十號。
白綾掛滿整幢別墅,令這一座精緻的園子顯得格外的幽冷悲涼,來送行的人,皆一身黑服。
佟庭烽一身肅穆的黑風衣,從頭黑到底。
第一眼見到安娜時,他深深震驚了一下:幾天不見,這個花一樣的姑娘,就如同一株被摘下枝頭的花蕾,水份蒸發,沒有任何營養的給予,凋敗是必然的一個過程,而她就像那一朵凋敗的花,在漸漸枯萎。
一身喪衣,臉色慘白,身形消瘦,兩個眼眶深深凹陷,她木然的跪在兩口水晶棺材的面前,麻衣太過於寬大,以至於襯得她無比的嬌小而弱不禁風。
下得飛機,他就給母親打了電話,母親對他說:
“小安幾夜未眠了!她在等你!”
妹妹邊上,把電話搶了去,嗚嗚的對他說:
“哥,安娜太可憐了!她成孤兒了!”
語氣是那樣的難過。
他沉默。
從澳洲飛到巴城,心情形成了一個大的落差。這裡有沉重的悲傷。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