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汪以涵是鋼鐵世家出身,祖上是貴族出身,家門尚武,是以每一個汪氏子孫,自幼都練功,一為強身,二為自衛。
汪以涵對中國拳情有獨衷,曾拜過一箇中國拳法大師為師,練過很多年的散打,是以,打鬥起來,很少有人可以在他手上佔到便宜嗄。
至於那郢因為小時候身體差,父母為了他能健康起來,從小逼他練武。練著練著,身體自然而然就強壯了起來。服兵役時,他進的是特種部隊,曾是部隊裡的格鬥能手弛。
無論是汪以涵,還是那郢,還是佟庭烽,他們都服過特種兵役,他們的格鬥能力,都曾在服役的部隊留下美談。
這三人,皆是驕子,他們不僅有一個傲人的出身,更懷有一副傲人的身手,女特種兵,或是女保鏢,他們見得多多。
在他們眼底,通常擔當這種職務的女人,皆孔武有力,人高馬大,相貌皆平平,少有長的標緻的——女人嘛,多愛美,怕疼,怕受傷留下疤,又有幾個甘心去幹這種職業。這兩個行業,薪資豐厚是眾所周知的,不好混是出了名的——弄不好,就能丟掉性命。
所以,在東艾國就流傳開了這麼一句話:特種兵種和保鏢行業,吃的是青春飯,那些人一旦成家立室,有了家小,就少有人從事這個危險的行業。
在佟庭烽他們這個貴人圈子裡,他們常常會請保鏢,不過,通常請的都是男人,至於女人,他們錄用的少之又少。
而能在他們面前走動的鶯鶯燕燕,或是名門千金,或是大家閨秀,或是女強人,或是娛樂界巨星,她們引領著時尚的潮流,出門有人保護;她們或嬌妍,或嫵媚;她們通常是男人們身邊的點綴,或是家族利益銜接的鏈條。
女人,在他們眼裡,更多和柔弱聯絡在一起,強悍的女人不是沒有,可他們就是沒見過能把男人們打的鼻青眼腫的女人,臉蛋能長成這樣精緻,眼神能冰冷到如此極致……
當他們跟著佟庭烽來到這一處荒棄的廢樓時,首先,他們看到的廢樓門口停著兩輛沒有牌照的黑車,以及一輛被扔在殘雪堆裡的摩托車,黑車車門邊上一根廢木棒上,沾滿了血,雪地上全是腳印子,現場一片凌亂,有打鬥過的痕跡,而隔著不遠的那座將要被拆除的廢居民樓後則傳出了一陣陣怒叫聲。
待他們衝到樓外,只看到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圍攻一個長髮紫毛衣的女人,另有一個男人被打趴在地上,口吐鮮血,早已不省人世。
而那女人使的拳術,用的腿法,皆虎虎生威,但由於以一敵眾,面對幾個男人一***的圍攻,她漸漸落於下風。要是再這麼打下去,理論上,她不可能再有勝算,這從佟庭烽一把扶住她時,她那急喘如牛的情況中可以看得出來。
她的體力已快透支。
二
寧敏很累,渾身精疲力竭,腿傷未痊癒,又大動干戈,在被一股力量拽過去時,她本能的揮了一個拳過去,卻被架開。這一刻,她以為自己終還是難逃厄運,因為那道力量太過強,她估摸著沒辦法抗衡。
不想,卻聽到了一個能令她安心的聲音:
“看清楚,是我!”
男人的聲音富有一種神奇的安撫力量。
在她和人打的幾乎快分不明東西南北的這個時候,能看到佟庭烽這一張關切的臉孔,那種喜悅難以盡述。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裡走了一天一夜而沒能喝上一口水的人,忽然之間看到了綠洲,一片豐富的水源正靜候她的一飲暢快。多好。
是的,之前,她一直憋著一口氣,逼著自己和他們纏鬥到底。一定要拖延時間,盼望那個男人可以來救她。
這個希望,其實很渺茫,但是,她還是在盼望。
最終,她還是盼到了。
這一刻,她本能的攀住了他,心臟在砰砰砰的亂跳,整個人都在發顫。
“沒事了!沒事了!”
他抱住了她,緊緊的。
她的臉上沾著血,有很多處臉皮都被擦傷了,大汗淋漓,已溼透秀髮。
“佟庭烽,這次你個護花使者有點不襯職,來的有點不夠及時。我差點,差點就撐不下去了。”
她喘了一口氣,居然還有心情調侃了一句。
而後,一抬眉,她看到他們背後,另有幾個帥哥,帶著幾個保鏢,沒費多少勁就把那幾個人給拿下,正用一種稀罕的目光瞅著他們。她也瞅了瞅,感覺有點眼熟,好像都是頗有來頭的人。
但她很快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