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尋找她、忍受心上無窮無盡的煎熬的時候,他們成了夫妻。難免,他會痛苦。
她眼神複雜,居然說: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讓我沒有負擔。可你,不看到你還好,看到你,我沒辦法釋懷……我需要時間來淡化那些刻在心上的畫面……哪怕那不是你的錯……有些陰影一旦造成,那不是理智可以驅散的……啟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時間能讓我們找到失去的世界!”
他固執的說。
她沉默不語,輕輕推開了他。
他看著心裡自是難過的。
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一條巨大的裂痕在他們中間繃裂開,他想拉住她,將她將她拉回到他的世界裡來,可她在往後退,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越裂越大。
不過,還好,他們之間還有一座橋——晚晚就是。
“對了,我們已經聯絡到衡薇了,今天,她會一起過來。”
他拉回思緒,告訴她這個剛剛得到的訊息。
“哦!”
寧敏的眉,皺成了川字,因為衡薇,而想到了莫家,心裡有會有一種悲哀散開……
“敏敏,別對衡薇有成見。”
他知道她心頭在疼痛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選擇。衡薇和莫堯之也不是四個月之前才認識的,他們的關係很複雜。莫臣之乾的事,別牽怒到莫堯之身上。你和衡薇關係那麼好,別因為一個莫臣之而鬧了彆扭……”
寧敏嗖的站了起來,白著臉:“別在我面前提莫家。莫家沒一個是好東西!”
要不是莫長林策劃了這場劫持,事態最後也不至於發展到那樣一個田地。
她急步出去,等到跨出門時,和郝軍照了一個面。
郝軍打量著剛想打招呼,寧敏已經錯身而過,他只能轉頭看向霍啟航:
“幹什麼?脾氣好大。”
霍啟航不說話。
“哎,我跟你說,女人,疼歸疼,但,別太寵的太離譜,讓她爬到你頭頂上,你以後可沒有好果子吃!”
坐回自己的位置,霍啟航深深吐出一口氣,他倒是希望她可以往他頭上爬,和他沒大沒小,沒隔閡的,可她現在……唉……
他捏了擔眉心,撫了撫腰,疼。
這一刀,得讓他休息上好一陣子了。
也許等處理完這件事,他應該帶上她們母女倆去別處散散心,好好溫故一下曾經走過的那些歲月,或者就能找回那已經讓她覺得生疏的關係。
“霍少,身體吃得消嗎?”
郝軍見狀,關心的問,這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按理說,現在,他應該休養在家,可這件事,他執意要親自做。誰也拗不過他。
“待會兒還是用輪椅吧!大夫說了,你現在只能適宜的走動,走久了,會累。身體是自己的,強撐沒意思。你要是想順順當當的陪著寧小姐主持完這一趟交接儀式,最好聽我的!”
霍啟航沒有拒絕。
八點四十分,霍啟航坐車去了瓊城機場,寧敏和他同坐一車,沿途有警車開道。
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整個人沉浸在悲痛中。
九點半,車隊進入機場,機場方面有警力在維護秩序,各大媒體,都在守候,準備挖掘這一個重大的新聞。五個家庭的成員,一家家拖兒帶口的來接機,每個人臉上都是悲痛之色。
一路同來的還是霍長安,霍家父子和家屬一一握手,表示慰問,寧敏站在邊上,眼底是一張張被淚水浸溼的臉孔。
十點,竺國~軍用專機準時準點出現在瓊城上空,當一具具裝著遺骸冰棺被抬下,她聽到了驚天動地的哭泣。
展初一年邁的父母,當場昏厥,他們帥氣的兒子,好好的出去,被送來的只是殘肢斷骨,一片片屍片,被集中在一個小棺木裡……
董成方唯一的姐姐姐夫,在看到碳化了的弟弟時,哭的嘶心裂肺。
張家儀,他的新婚妻子,抱著剛剛出生沒幾天的稚子,扶棺長泣,和著孩子的哭叫,以及頭髮發白的雙親那陣陣拍股痛叫,場面是何等的慘絕人寰,棺木之中的屍首,是人工縫合起來的。
周物的屍體最完整,一條深深的勒痕,呈現在他的脖子上,他唯一的妹妹陪著坐在輪椅裡的母親前來認屍,母女倆哭成一團。
寧敏走到最後一口棺木時,就停了下來,開啟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