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園離咖啡廳不到十分鐘的路,十分鐘前,佟庭烽還在家裡,摟著女人那柔軟的腰肢,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蒼蘭花的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能讓他那顆浮躁不安的心,平靜。
哪一個人沒一點個人情緒?
在心情低落、緊張的時候,有個可以令自己安心的人陪著,任由他為所予為,適時說上一句簡單的話,安撫人心,那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
他的女人,絕對是個心細的可人。
而他喜歡她偎在他懷,乖馴的樣子,偶而的小野性,更令她魅力四射;但現在,他發現,軍裝的她,更透著一股無宇倫比的魅力!
那燦爛的笑容,有種暖透人心的力量,第一眼看到,差點就閃瞎他的眼。
唉摹!
真TM美。
“這是誰?”
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就像一池古井之水,平靜的質疑:
“長的居然和我太太一模一樣。”
郝軍盯著看,很想從他的眼睛裡發現那些可疑的痕跡,但,一絲都沒有,平靜之極。
據說,佟庭烽無論是會客或談判,從來就是這樣一副神情,會微笑,但清冷,會讓人覺得親切,同時能給人一種明顯的距離感。就像霧裡看花,總讓人看不透他這個人。遇任何事,很少有其他表情。
這個男人的心,絕對深的可怕。
“佟少確定沒見過這個人嗎?”
“長的像,會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惜我太太不愛笑。也許我該讓她看看這張照片,一個人活著,就該多笑。瞧,多好看!”
佟庭烽很沉靜的陳述著這樣一個事實,心裡有情緒在波動。
這樣一面的她,是他從未見識過的。
只能說:他對她的瞭解實在太少。
對於她的過去,他完全不知道。
她曾說過,她的前男友曾覺得她笑起來很美。
的確美。
令他最覺得的可惜的是:這樣一種美麗,曾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那個人,曾得到過她年少時最美的歲月——她不是處,他知道。也許她的第一次,早已獻給了那個男人。
他曾告訴自己別去想這件事,並提醒自己:你也不是。
生活不在於初次的經驗,而在於處最後情歸何處,依偎在誰的懷裡,待到白髮蒼蒼,一起看盡了世間的繁華。
但這一刻,他竟有點小小的吃味——怨自己沒能早早遇上,留下了那麼一點遺憾。
緣分啊,真是一件叫人扼嘆的事。
“哦,是嗎?僅僅是長的像這麼簡單嗎?”
他問。
佟庭烽馬上挑眉:
“郝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有點好奇,佟少,不知能不能允許我見一見佟太?”
郝軍語鋒忽一轉,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太太身體不好,之前一直在療養,六年來從來沒見過外客。”
話裡的拒絕之意,已經很明顯。
郝軍睇著,男人很優雅的在茗茶,他在咖啡店裡點了一杯清茶,剛剛那侍應聲楞了好一會兒,之後,是這裡的經理親自給上了一壺好茶。
“我沒別的意思。佟少,對於佟太和照片上的人長的像這件事,難道你就沒半點好奇嗎?”
“的確有點!”
佟庭烽微一笑,睇著照片,中肯的下了一個評語:
“很耀眼。但這,從來不是我會關心的事。長得相像,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世上之事,向來無奇不有。或者,郝先生可以更直接一點,說說你來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直說!”
“請!”
“我在鑼灣路附近的監視影片中看到過,佟太曾被人劫持,所以想問一下佟少,有沒有這事?”
他盯著看。
“嗯,小事
tang一件,佟家已經自行解決。不勞牽掛!”
“是誰劫持的人?”
佟庭烽鎖眉,語氣淡寡:
“郝先生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詢問我這些事?佟家並沒有報警,政府部門好像無權干涉這些私人恩怨!”
“佟少,我現在奉國安特別調查組霍啟航霍長官之命正在調查一件關乎國~家機~密的事,今天的詢問,並非想幹涉佟家的家務事,但由於佟太被劫一事,有點蹊蹺,我不得不細細問一下。”
他一下搬出了國安特別調查組這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