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你殺了我兒子,今天我就要你償命,顧惟,不要以為你是顧家的人,就可以逍遙法外。”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十二年前那個胖男人的母親。
很顯然,這個女人是來報仇的。
顧惟發出了一陣低笑聲,像是啐了一口:
“媽的,你這死女人發什麼神經病。你兒子要是隻好鳥,至於被人割了j~j嗎?要是他強~奸犯科,我至於捅他那一刀麼……我那是見義勇為……我那是替天行道……”
病房外是一片驚惶的疏散聲,隱隱約約傳了進來,似有人在那邊叫:
“快快快,快離開這裡,這女人身上的炸藥足可以把這座樓炸燬……全都快離開……”
天,那是什麼炸藥,竟有這麼大威力?
佟蕾聽的那是好一番心驚肉跳,這裡可是五樓,那炸藥真要是被引爆,她這條小命肯定得陪著玩完的……
她咬著唇,一邊飛快的想著對策,一邊把門縫又拉開了一點,看到那個女人紅腫著眼睛,掐住了顧惟的喉嚨,
“你他媽閉嘴!我兒子不可能是強~奸犯……他一直就是一個好好學生,不可能幹那種事。就算他幹了,那又怎樣,溫柔宴上的女人,誰不知道是出來賣的,有人賣,有人買,很正常……就算他犯法了,你也沒有資格去害他的性命……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姓顧的,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
完了,完了,照她這樣掐下去,顧惟恐怕很難活命。
怎麼辦?
她正要衝出去,那人居然又鬆了下來:
“這麼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我兒子是失血過多而死的,今天我也要你嚐嚐那滋味……”
一把短刀亮了出來,她臉色無比猙獰揚了揚那刀子叫道:
“這就是你當初殺死我兒子的那把水果刀。你奪走了我兒子的命,今天我要用它來讓你償命……”
話音落地,一刀子就狠狠往他肩上戳了下去,顧惟頓時發出了一記慘叫……
角落裡,佟蕾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思想在進行激烈的拉劇戰:
衝出去?
她能製得住這個女人嗎?
外頭那麼多的特警都沒能攔住她,為什麼?
恐怕不僅僅在忌憚她身上那些炸藥吧……
她認為:情況肯定比她看到的要複雜,否定他們怎麼會沒有救援行動?
可要是不衝出去,難道讓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她的目光一動,正好落在輿洗臺上,那隻她醒來之後放在枕邊的新手機,中午時候,被她帶進來而忘了拿出去。
腦筋一轉,將手機抓了過來,她記得這隻手機剛剛被她調到靜音模式了,也就是說現在發簡訊是不會被發現的。
很好!
她很努力的鎮定著,編緝了一條簡訊:
“那女人瘋了,她瘋了,她在往顧惟身上捅刀子,怎麼辦怎麼辦?”
想都沒想,一條訊息就往外發了出去,等回過神來時,她才記起自己按的是辰況的號碼——
以前遇到危險時,她會第一時間向哥哥求救,可現在,她的這種習慣似乎已悄悄發生了變化。
彼時,辰況剛剛抵達醫院大門,忽聽得手機上有短訊息進來,那是他特意為她設定的簡訊鈴聲,忙頓住步子將手機掏了出來看,在看到那一行字時,他心一緊,急急的編了簡訊回覆過去:
“你現在在哪個位置?”
能發簡訊,應該說明她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
十四歲的差距,令他們在日常生活進行溝通時,各有各的嗜好:她愛發簡訊,而他愛用最直接的電話方式來解決問題。
剛開始的時候,她發簡訊,等他回發得等上好一會兒功夫,因為他不是那種愛看簡訊的人,一是忙,二是沒那個習慣;後來,遭她抗議了幾番,他這才給她的號碼加了一個特殊的鈴聲用以提示。
佟蕾本以為他忙的根本就不可能顧上她的簡訊,媽媽說的,今天,他、哥哥,還有霍啟航都忙得不可開交呢……沒想到,回覆這麼及時。
她的心,不知為何有了一些天晴之色,遂又回了一條:
“在洗手間!那女人暫時沒發現我!”
樓下,辰況疾步來到特種住院樓1號樓附近,抬頭仰望作了一番細緻的觀察:
“待在那裡別動,我馬上上來!”
他把手機扔給了盧河,沉聲問:
“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