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上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惟哪肯走,他對她本就沒死心,加上昨天那麼一抱,讓他越發相信她對他還有舊情在,現在若不趁熱打鐵的把她拿下,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他沒有離開,反而往床邊走的更近了一些,目光無比犀利的盯著她:
“蕾蕾,我聽說這幾天,辰況一直圍著關琳直轉。你昨天那樣失態,是不是因為和辰況鬧彆扭了呀……”
她臉色雪白明透,沒有接話。
顧惟見她這樣,伸手忽就抓住了她的手:
“離了吧,這個婚姻本來就是錯的。蕾蕾,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就像觸電似的,佟蕾收回了手,默默看了一眼,卻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他幾次救過自己,可是,想要說服自己再和這個男人再續舊緣,她還是做不到。
“蕾蕾……”
“我很抱歉……”
她聲音是軟軟糯糯的,不像以前那樣絕決,但眼神是很堅定的:
“有些事,回不了頭!”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死去的孩子。
這大約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吧……
她想,就算龔小芃肯放手,她也放不下這個心結。
何況龔小芃愛顧惟,癱了下肢的她,因為想要嫁給這個男人,而放棄追究法律責任。要是他們重新在一起,龔家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而她已是如此的疲憊,實在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面對其他的風波。
這一次,她想自私一點。
“蕾蕾……”
顧惟不甘心的又叫了一聲,卻被打斷了後話:
“我媽媽快來了,她肯定不想見到你們的……恕我不招待你們了……請吧……”
佟蕾把臉轉了過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麼不待見他嗎?要是不待見,昨天你跑上門來是什麼意思?”
顧夫人實在看不慣兒子在前兒媳面前這麼的低聲下氣,忍不住聲輕斥問了一句:
“蕾蕾,我看你心裡明明就是放不下阿惟的,你又何必矢口否認?”
一想起昨天的事,佟蕾的臉色越發的白,那些不堪的記憶,她多麼想徹底忘掉。
緊緊抓著雪白的被面,她儘可以的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說:
“誰沒一個情緒敗壞的時候。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也別把那事放心上,沒有什麼其他意義的……顧惟,別對我心存希望了,不可能了……請馬上離開……”
她揮揮手,說到最後,她顯出了滿面倦容: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顧惟見她臉色實在是差,也不好多待,叮嚀了一句:
“那你多休息。”
由顧夫人推著走了出來。
佟蕾沒答應,往被窩裡縮了縮,想到以前的恩愛時光,不知怎的,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覺得心頭很難受,堵得厲害,急急下了床,往洗浴間衝了進去,擰開水龍頭,她使勁兒往臉上潑水,清涼的感覺沁人心脾。
可心頭那種被什麼咬一口而自覺骯髒的感覺,並沒有因此而消散了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鏡中自己慘淡的臉孔,怎麼看都像是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
佟蕾在洗手間待了好一會兒,其間隱約聽到外頭似有一些嚷嚷聲,沒留心。
後來,“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突然間被猛烈的推開了,江姐在外頭尖叫了一聲。
佟蕾這才回過了神來。
她先是怔了一下
:
顧惟又回來了麼?
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死皮賴臉?
不對,好像還另有一些驚亂聲沸騰了起來……
她擰了一下眉,開門,那一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出現在她眼底:
顧惟的輪椅被激烈的推了進來,雙手雙手皆被牢牢的捆在了輪椅上,就像梆粽子似的,把人梆得幾乎動彈不得。
咦,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她滿眼疑惑,正要跨出去。
下一刻,一個腰際纏滿炸藥的金髮女人緊跟而入,砰的把門給甩上,然後,疾步上前,狠狠就衝顧惟甩了幾個耳光,那力量又兇又猛,沒幾下,顧惟就吐出了牙血。
她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小心翼翼的把門掩上一大半。
一個女人兇狠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