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把臉,擦把手。等一下,我們去祖宗祠堂前叩個頭。馬上就要開飯了……”
她道了一聲謝接過,抹了一把臉。
不一會兒,歐鳶回來了,公公辰硯也跟了過來,獨不見小督。
歐鳶說:“小督在屋裡讀書,有馬嬸陪著,我們去祠堂吧……時辰差不多了……”
老太太答應著,讓辰況抱上佟蕾。
“我可以的!”
她試著站起來,結果疼得又坐了下去。
歐鳶和辰硯不知情況,問:
“這是怎麼了?”
芳菲附耳悄悄說了。
歐鳶輕輕哦了一聲,說:“有一段路呢,還是讓子循抱著走,倆夫妻,害什麼臊?”
辰況二話沒說把人抱起。
某人的臉孔再度漲紅起來,心臟狂跳。
那雙手,一隻摟住了她的肩,一隻收緊她的臀,粗壯的手臂裡迸發著無窮的力量。
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抬頭,對上的是他那剛毅無比的下巴,那唇片紅紅的,飽滿,線條很有型,那臉孔,剛硬,有氣息直噴到她臉上,很濃郁的男人氣息,薰人的厲害。
“抓穩,走了!”
二
辰家的規矩,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家裡有人進門,或是有人出閣,家有祖父母安在的,得領著兒子兒媳,帶上新人夫妻,往祠堂拜一拜,算是對先祖的一種告知。
辰況抱著佟蕾行走了一段路,進了西邊一座隱沒在翠竹林的小園。
一路之上,有辰萬年和青梅領頭開路。辰硯夫妻相隨於後。辰芳菲沒跟過去。
那祠堂古色古香,堂內有一面祠牆,細細一看,可以發現這是一個石刻家譜,所有已逝的辰家先祖的名字都有雕刻在上面。案臺燭火供品一件未少,牆後襬著一張張照片。密密麻麻擺了幾個櫃子……
“子循,蕾蕾,叩頭!”
辰萬年夫妻,辰硯夫妻,一先一後叩了頭,之後辰萬年吩咐了一句。
辰況把佟蕾放在跪墊上,一起跪下。
老太太親自點燭焚香,虔誠的睇著那些名字,念道:
“辰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為辰家家祭日,適逢子循新添佳偶,今日佳孫攜孫媳來拜,願祖宗在天有靈,賜福子孫婚姻美滿,兒女滿堂,辰家興盛不衰……”
揚揚灑灑好一番說辭罷,老太太將手中檀香賜於辰況和佟蕾。
辰況執香叩首,佟蕾照做。
之後,辰況以刀劃破手指,滴血於酒水。
佟蕾看著一呆,小聲問:
“這是什麼意思?”
辰況彎了彎唇,說:“意為在祖宗面前歃血為盟,夫妻矢志同心……”
“得喝嗎?”
這好像只有電視劇裡才看得到的劇情啊……
“要喝!”
她瞠然。
辰況歪頭看: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佟蕾看著,呆呆的,瞅了一圈面前的辰家人,輕聲道:
“這也太迷信了吧……”
重點:這很不衛生。
老太太一笑:“的確有點迷信。不過這是辰家傳統。既然傳下來了,我們就遵循一下……怎麼,怕疼啊……”
“不是!”
她搖頭,只覺得辰家比他們佟家還要注重傳統。
她瞄了瞄辰況,手指伸了過去,入鄉隨俗:
“你幫我吧!”
她不太敢。
辰況將她的小手給牽了過來,尖刀輕輕往那雪白的指尖一碰就有血冒出來。
他輕輕一擠,她忍著疼,但見那血水就滴進了水酒,和他的血水混起。
“按著!”
他給她的手按上了酒精棉,然後將那杯水酒取過來,搖了搖,一分為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沒說什麼就一飲為盡……
她嚥了一口口水,看著男人衝她亮了一下杯底,她正要喝,門外有人衝進來:
“蕾蕾,別喝!”
佟蕾旁頭看,以為做夢,門口,急喘吁吁的站著一個男人,正是顧惟……
奇怪,這人人怎麼陰魂不散的又跑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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