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暗自腹誹著,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表面上並沒有表露什麼,在跨出大門之後,他很快便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背影。
“好久不見,齊局長。”沉穩的聲音慢慢響起,一位身著黑色制服,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轉過身,微笑著看向齊宇。
“原來朱局長,真是稀客。”齊宇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公式化的笑容,說道。“既然想來我的私人住宅做客,那也應該早點和我說嘛,好讓我做下招待的準備。”
“齊局長客氣了,招待就免了,我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朱玹依然笑著,話語中卻沒有拐彎抹角。
“任務?我可不記得有佈置給你什麼出勤任務。”齊宇不動聲色地說道。
“呵呵,這個任務……可不是齊局長您佈置的。”
朱玹說著,輕輕做了個手勢,說時遲那時快,數名全副武裝的調查官迅速躥了出來,齊宇剛要有所反應,便被幾人撲倒在地。
“朱玹!你這是要造反嗎!?”齊宇瞪著面前的男人,怒斥道。
“我剛才也說了,我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朱玹慢慢說道。“上頭剛剛下了指令,命我即刻逮捕你,理由的話,我想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宇駁斥著,心中的不祥預感確實愈演愈烈。
“昨天,你去過集中保管血鑰石的地方吧?”朱玹仍舊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又如何?我作為特別事務調查局的代理總局長,有權隨時檢視血鑰石!”
“但是‘看’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你在沒有經過中央許可的情況下,利用職權擅自越過安保流程‘使用’了血鑰石,這個問題可就大了。”朱玹的語氣中多了分嚴厲。“更何況還因為你的這次擅自行動,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巨大損失??你這是什麼意思……?”
“儲藏現有的四顆血鑰石的暗堡出事了,就在不久前。有人複製了你的id資訊,並且仿照你先前越過安保流程的方式進入了保險庫,將所有的血鑰石全部盜走,一顆不留,也就是說,那麼多年來國家費盡心血收集而來的血鑰石,一夜之間,全部遺失!而這最直接的導火線,就是你!”
朱玹注視著齊宇那震驚得無以附加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齊宇,你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罪人。”
………
“怎麼回事!?所有的血鑰石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這簡直是國家的恥辱!安保部門到底在幹什麼?!我們花那麼多錢竟然養了一群廢物!”
紛雜的聲音響徹在議事廳上空,全因一樁突如其來的醜聞。
“這關我們安保部什麼事!?正所謂家賊難防,有高層人士越過我們濫用職權,誰能防得住!??”
“別為你們部門的漏洞找藉口,假冒者入侵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你說什麼?別把髒水往我們部門潑!”
……
“給我統統閉嘴!!”
隨著一聲憤怒的暴喝,全場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均集中在議事廳主席座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與其爭是誰的責任,還不如給我好好想想如何把東西給我找回來!”男子眯起細長的雙眸,一臉陰鬱地看向身旁的一名官員。
“陳廳長,彙報一下調查廳的調查結果。”
“是。”陳廳長點點頭,將一份報告投影在了幕布之上。“現場調查顯示,此人偽裝成了警衛的樣子,設法遮蔽了部分安保設定,並透過偽造的身份資訊開啟了保險庫大門,竊取了血鑰石,而這偽造的資訊便是複製了齊……額……齊宇代總局長的身份……”
陳廳長猶豫地看了眼主席座上那名滿臉陰沉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齊宇的名字,但隨後又話鋒一轉,說道:
“當然,我們也對齊局長進行了細緻的調查,基本排除了其盜取血鑰石的嫌疑,只是對於真正的盜取者目前尚無定論……”
“盯著血鑰石的,且具備這種手段的,恐怕只有‘噬’組織了,之前針對血鑰之鐲的那場風波不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副主席臺上,一名老者悠悠說道。
“是啊……只有他們了……”
“‘噬’……就是三年前被剿滅的那個‘噬’組織嗎?他們果然賊心不死!”
“遇上他們可有點難辦啊……”
議論聲再次響起,而這次的矛頭似乎已成功從齊宇身上轉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