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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壽公主答裡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逃跑的號角聲中另有奧妙!想到自己不久前還在誤會他,謙疚之心不由得盡化作補償之情——此時再看闞萬林,那智勇雙全的形象已經高大全了許多……
三向夾擊,遠則連弩,近以利兵,女真人群龍無首,困獸猶鬥,但頹勢終非愚勇可挽回,不一會兒工夫,這四百餘女真人被殺得乾乾淨淨。一來大戰已經開始,不宜收容俘虜自縛手腳,二來西門慶有令在先,女真人要為他們的屠殺行為付出代價,雖降亦不能免死,因此這些女真在劫難逃,沒一個留得性命。
戰鬥結束收集人頭的空兒,三路人馬合流會話,左路領軍將領是花項虎龔旺,右路領軍將領是中箭虎丁得孫,二人傳來西門慶最新軍令——前方諸路先鋒輕騎,收攏進擊金國**營。
張清領命後,傳令輕裝疾進,砍下來計算戰功的人頭也先丟下,雖然胡亂堆在這裡可能被草原狼給叼走,但那也顧不得了,當務之急,先把這一仗打勝了再說。
聽到要打女真大營,天壽公主答裡孛正合心意,她結計著自投羅網的耶律大石和耶律餘睹,於是自告奮勇請為前部。
天壽公主答裡孛引路,直取女真大營。離得還遠,就聽號角聲不斷傳來,原來已有先接到西門慶軍令的輕兵遊騎前來攻打。來到近處,認旗看得分明,兩隊人馬一路領軍大將是摩雲金翅歐鵬,一路領軍大將是火眼狻猊鄧飛,二將縱輕騎衝突女真營盤,想要將被圍在中間的耶律大石和耶律餘睹接應出來——只是女真人多又有地利,將中伏的遼軍圍得水洩不通,歐鵬鄧飛連衝數次,女真營盤略不動盪。
闞萬林、天壽公主答裡孛、張清等人吹起號角,上前助戰,歐鵬鄧飛軍士氣頓時一旺。只是這些輕騎軍雖然鎧甲堅固,兵器精良,但到底人少,衝擊不動女真根本。
耶律大石和耶律餘睹縱被困於垓心,但所部人馬多是遼國北地精銳,耶律大石和耶律餘睹又有將略,遼軍雖中伏,卻不慌亂,在主將的率領下,捨生忘死,奮勇搏殺,與女直相持不下。待得中華聯邦軍號角聲起,知道正有救兵到來,被圍的遼軍更是精神大振,此消彼長,金兵更加奈何他們不得。
完顏阿骨打、完顏宗用坐鎮後方,聽得前面的百十面顰鼓擂得震天價響,滾滾殺聲中,女真一個個猛安、謀克鮮血流溢,或死或傷,接連不斷地被抬下陣來——狼主和國師心中都是有如油烹一般。
完顏阿骨打心道:“都說遼兵積弱,怎的這支人馬竟如此頑強?自一敗於西門慶之手後,難道連遼軍都能欺負到我女真頭上來了嗎?”想到激憤處,兩隻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完顏宗用卻是在心中暗暗叫苦:“西門慶這廝,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我妙計將成時,他來了——此人莫非是我智多星天生的對頭剋星不成?!”
正心急如焚時,突然又有號角聲左右響起,潑風般殺來兩支人馬。左一隊領軍大將是大理驍將朱丹臣,卻是追隨前大理國王段和譽在中華聯邦任職的;右一隊領軍將軍是吐蕃勇士格埒班珠——二將一個精通謀略,一個善馭騎兵,西門慶知人善任,皆放手重用,遠人悅服。今日千里追襲,二將各引輕騎先行掃蕩,接到西門慶將令後,望黑煙起處疾進,來攻打女真大營。
又有兩支生力軍加入,女真陣勢微微動盪,不得不分出攻打耶律大石軍的一部人手,來阻擋中華聯邦援軍如潮的攻勢。
再鬥半柱香工夫,號角聲再次大作,兩隊人馬如推山倒壁般捲來。左路青旗軍,領軍大將大刀關勝,右路白旗軍,為首大將豹子頭林沖,二將都是精神抖擻——中原內鬥廝殺,怎能比得上揚威異域光彩?因此一杆青龍偃月刀,一柄丈八蛇長矛,身先士卒,雙雙殺入女真軍陣。
完顏宗用見西門慶軍勢如潮,更不知有多少兵馬,心下不由得寒了,於是向完顏阿骨打道:“狼主,罪臣無能,只說誘敵深入,包圍殲敵,沒想到卻成了番犬伏窩,中心開花——罪臣萬死啊!若再戰下去,西門慶親自到來時,又不知有何變數,不如今日暫且收兵,先做戰略上的轉進。”
聽了這洩氣話,完顏阿骨打拍案而起,怒道:“西門慶親來又怎的?今日我金國勇士已經盡數換了戰馬,他西門慶便是再使母馬計,我也不怕!女真男兒,不逃也不藏,今日定與西門慶決一死戰!”
完顏宗用聽了,拜倒在地:“狼主,使不得!如今耶律大石、耶律餘睹軍如鯁在喉,若西門慶引大軍襲來,內外合擊,我大金危矣!”看看完顏阿骨打的臉色,完顏宗用眼珠一轉,又道:“狼主若真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