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人無不握緊手中的武器,為早已註定的未來拼命掙扎努力。
訓練的餘暇則間以酷刑。這些刑罰不會傷筋動骨,但對受刑者的精神是一種極大的刺激,挺不過去就是永久的靈魂傷害,挺得過去則可以強化意志——雖然竭澤而漁,但也激發了這些材料最後的潛能。
一般來說,這種源出於貪官汙吏家族的材料從小生活優渥,身體平均素質都強於常人,捏合一下,還是能鍛煉出不小的成績來的。
終於,殺人軍最後一關的考核到來了——這回沒了陪綁的看客,只有軍方的稽核者。在封閉的大廣場中,被強化者們靜靜列隊,他們或要為被殘殺的親人報仇,或要為自己的生存而戰。廣場四周擱著一個個籠子,籠子裡是那些瘋了的傢伙,廢物也要利用,這些傢伙這些天盡被灌輸打人的理念,他們每個人都拎著帶刺的棒子在籠子裡呵呵傻笑,就等著籠子一開,見人就打。
這些瘋子會在合適的機會被放置入場,畢竟殺人軍什麼樣的對手也要經見經見。
一切準備妥當後,殺人軍侯選者入場。他們人很少,跟對面的人數相較最少是以一當十的比例——這是加入殺人軍最後的考驗。
鑼響,刀出,血流。當侯選者們結陣殺光場中一切會動的敵手,割下所有敵人的人頭,踏著屍山血海傲立於當場時,他們終於成為殺人軍的一員。
他們人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不可能多,多了材料都供應不起——但他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是國之利刃,只會被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今天,在追剿女真的關鍵時刻,西門慶的殺人軍對上了元園的三百死士。這正是:
莫道殺戮呈血刃,須知慈悲是準繩。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六○章 血戰
高地之上,元園突然看到了前方中華聯邦軍中,挑起了西門慶的將旗。
元園心中猛地一動——若能斬得西門慶,中華聯邦必然不戰自潰,勝過殲敵十萬雄兵。眼下雖然敵軍前後合流,亦不過千二三百人馬,這裡三百女真勇士,都是抱必死決心而來,一人拼命,萬夫莫敵,迅奮一擊,只要誅除了首惡,三百人便是都折在這裡,也足以含笑九泉了!若是等西門慶將分段狙擊的人馬都召集回來,那時反而多費手腳。
要除女真心腹大患,此千古一時之良機也!元園心頭火熱,但還存著最後一個疑問——西門慶本尊真在這裡嗎?若是旁人虛張其勢,三百女真勇士熱血空灑於此,卻是徒勞無功了。
當下飛馬出陣,揚聲道:“大金國皇妃元園在此,請西門元首說話!”
就見對面一員大將躍馬而出,向這邊拱手笑道:“元妃請了,西門四泉在此!”
完顏宗用早把西門慶形容相貌描繪得入木三分,由此所畫的影神圖更是惟妙惟肖,元園平日看得爛熟,此時一搭眼,就知道眼前人確是西門慶無二。天下縱有容貌再相像的替身,但那股睥睨萬物、生殺無算的上位者氣慨,卻如何仿冒得來?
女真深仇就在眼前,元園燒空顏上血,挫碎口中牙,厲聲道:“西門慶!果然是你!我大金國與你不犯河水,自討遼國,弔民伐罪,礙你甚麼事來?你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害我大金損兵折將,功敗垂成!今日天可憐見,讓你撞在我手中!若你還是個男人,便來與我分個勝負存亡,可敢麼?!”
西門慶冷笑道:“我以殺戮平世,你金國以殺戮亂世,兩殺相見,必有一亡,何須理論?今日元妃既來挑戰,我也不欺你——你有三百人,我也出三百人,大家臨陣一決,強生弱死便是!”
元園聽了心頭暗喜:“這廝自大,合當今日受死!”於是敲磚釘腳道:“三奇公子一言九鼎,許了我公平決戰,卻不可反悔!”
西門慶大笑:“男兒一言,快馬一鞭,何來反悔?只不過——元妃你言語中已將九鼎許我,正是自絕你大金國的氣運,今日之戰,還想得勝嗎?”
元園聽了心中一凜——古時大禹鑄九鼎以鎮九州,得九鼎者得天下,自己方才隨口說西門慶一言九鼎,這口彩於己方卻是大大不利——但此時戰意如沸,元園把銀牙一咬,厲聲道:“許你九鼎又怎的?你縱是轉世天星,我女真亦能逆天成事!咱們刀劍上見真章吧!”
說著銜起鹿哨勁吹,三百女真勇士各以哨聲相應,自高地上潮湧而下。元園躍馬橫槍,尖叱道:“斬得西門慶,大金國復興有望!家中妻兒老小都得好處——殺!”身後三百人轟雷般應一聲,爭先恐後向西門慶席捲而來。
蹄音如雷而來,彷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