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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卿不負我,我亦不負卿!

今日朝堂之上,耶律餘睹和蕭奉先都來爭這出使南朝之任,於情於理,也得要徵詢一下五大老臣的意見,老頭兒們面子上才能下得去,這也是做帝王的敬老尊賢之道,不亦宜乎?

敬老尊賢之下,果然不出耶律延禧的所料,五個老頭兒依舊是一問三不知,忠心耿耿地又把聖裁的大權給推搪了回來,這等圓融之道,實在是天下無數官員的楷模啊!

遼主心滿意足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把神色一正,沉聲威嚴道:“蕭卿!”

蕭奉先急忙跪倒:“臣在!”朝中姓蕭的雖多,但萬歲嘴裡的“蕭卿”永遠只有一個。

就聽耶律延禧道:“蕭卿啊!你一意南行,忠心雖然可嘉,卻把主意料錯!”

一直冷眼旁觀的耶律餘睹聽了大感詫異,心道:“莫非這萬歲要破天荒地駁斥蕭奉先那廝了?”

卻聽耶律延禧不慌不忙,說出一番話來。這正是:

皆因無腦成昏主,才致有寵出佞臣。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二章 出使

耶律延禧說的是:“蕭卿啊!禍亂我大遼東京道的,是梁山的軍師吳用那廝,吳用害了卿弟蕭保先,某家已是失了一臂,若你再往南朝去,也被那些南蠻害了,卻叫某家日後仰仗誰人?因此出使之事,蕭卿你再也休提!”

其實還有一層深意耶律延禧沒說——據暗間回報,那西門慶對貪官汙吏殘酷入骨,而蕭奉先不巧就是遼國最大的貪汙**份子。真要讓他出使去,弄不好就真的成了送羊入虎口了。

蕭奉先聽主上如此關懷自己,感激涕零,拜倒哽咽道:“陛下深心為微臣著想,臣敢不盡忠竭力以報?”

東西列眾大臣看著這情真意切的君臣兩個,心裡都暗想:“好麼!主上心憂蕭奉先的安危,不許他出使南朝,偏卻讓耶律餘睹去做那隻過河的卒子?這般明目張膽的厚此薄彼,只怕會令臣下心寒吶——不管別人寒不寒,反正我是寒了!”

事實上,這耶律延禧自即位以來,只顧著畋獵嬉遊,寵信放任著蕭奉先兄弟等一干小人,將大遼朝廷的綱紀攪得粉碎,眾大臣的心早就寒了。今天再寒上加寒,對耶律延禧來說也是蝨多不癢債多不愁,沒甚麼了不起的。

不過耶律延禧接下來的話又讓眾大臣心裡稍微挽回了一些溫度——“餘都姑,這南朝出使一任,卻不是頑的!若那吳用真是西門慶派到我大遼作祟的先鋒,卿這一去,等於是往大蟲窩裡走一遭兒!依某家說,卿還是不要親自前往,只選幾個精細鬼伶俐蟲,也就是了!”

耶律餘睹聽了,卻是胸有成竹地一笑,恭聲道:“我主萬歲,微臣已得了一計護身,此去不但無有兇險,而且更要與那西門慶的新國締結同盟而歸!”

遼主一聽,大感興趣,忙問道:“愛卿計將安出?快快與某家道來!”

耶律餘睹道:“正如萬歲所言,那些精細鬼伶俐蟲自然是要選拔的,但選出來後,卻不讓他們往南朝出使去,而是叫他們扮成商隊,在與女真買賣的同時,四下流言那吳用是梁山西門慶的間諜,是來煽顛女真和大遼的,好教西門慶坐收漁翁之利;而臣就往南朝去,見了西門慶,一口咬定女真信了謠言,已經將吳用斬首——我主請想,那南朝北地相隔萬里,縱有信使暗諜,一個來回間,少說也換季了,吳用的生死,西門慶也無法求證,還不被小臣牽了鼻子走嗎?”

遼主和眾臣聽了,皆不住口地喝彩:“好計!好計!”蕭奉先在旁邊聽著看著,又是懷恨,又是忌憚。

卻聽耶律餘睹總結道:“總之——如果吳用是西門慶派來的間諜,聽到其人喪於女真刀下,西門慶是義氣之人,必然要替吳用報仇,現放著我大遼這天生的盟友,他西門慶還有不納的嗎?如果吳用那廝和西門慶並非一路,那自然更好,小臣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說那西門慶和我大遼結盟,也更加容易些!”

耶律延禧大笑而起:“好一個餘都姑!不愧是我大遼宗室有口皆碑的雄材!聽你如此一說,某家倒覺得,和那西門慶結盟之事必成一般。好!在這裡某家便全權授權於你,許你便宜行事,無論如何,也要把與南朝的盟約簽下來!否則女真動於北,西門慶動於南,我大遼夾在中間,委實是大大的不妙!”

計較停當,遼主宣佈退朝。耶律餘睹回去後,先沸沸揚揚地大造了吳用首鼠兩端的一番謠言,流言的同時組建起使節團,一切準備停當後,奚車囊駝南行而來。

這一日來到白溝,白溝這條河原本毫不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