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放著耶律敖魯斡在此,居然鄙薄起遼人的歷代先帝來,這不是當面打臉嗎?敖魯斡縱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再加酒有些多了,就想長身而起——管你什麼狗屁天屎,先給你來個大背挎,讓爾嚐嚐一代天驕子孫的厲害!這正是:
正喜光環為主角,又驚禍胎是毒舌。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七三章 南郭
秦檜一闕《沁園春·雪》震攝全場,正得意間,卻不防座中跳起了耶律敖魯斡,大叫道:“直娘賊!你招搖撞騙,詆譭別人祖先,咱家須饒你不得!”
聲到人到,怒氣衝衝間兩隻手已經朝著秦檜直抓了過來。
可憐秦檜丈二的天使摸不著頭腦,一邊急閃,一邊大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哎哎哎!這位大哥,小弟好好的可沒得罪你呀,怎的動起粗來了?哎喲喂……”
旁觀者很多都是梁山出身的老粗,早看秦檜不順眼,見他受窘,無不幸災樂禍,只在一邊和哄取笑,誰也不來打圓場;而那些明白道理的,都知道秦檜一句“遼國皇帝只識彎弓射大雕”戳了耶律敖魯斡的肺管子,誰願意上前替秦檜當擋箭牌?於是也袖手旁觀,場面於是一片混亂。
白秀英大急,推了身邊老父一把。白玉喬有心上前,但一想自己年紀高大了,那耶律敖魯斡虎一般的後生,自己上去不送菜嗎?因此一推身邊兩位草莽豪傑,擺出準國丈的威勢喝道:“天使大人養你們何用?還不速速上前護主?!”
那倆草莽豪傑雖得秦檜青眼入了幕府,但身臨中華聯邦群英會中,就象秦舞陽入秦庭,早唬得腳軟了。此時被白玉喬臨陣點將,二人對望一眼,扭扭捏捏而出,卻又成了小腳媳婦回孃家,半天挪不得一步兒。
關鍵時刻還是西門慶仗義,搶步伸手按住了耶律敖魯斡:“賢弟,人家是天使,休要莽撞!”
正在耶律敖魯斡拳鋒之下狼狽不堪的秦檜如同聽到綸音玉旨一般,連忙介面:“是啊是啊!大哥有話好商量!好商量啊!”
耶律敖魯斡看了看秦檜,又看了看西門慶,酒暈的頭腦中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哈哈大笑,停步不追,只是朝著秦檜搖頭:“罷罷罷!放著元首在此,我跟你這種人計較甚麼?我還樂得看笑話兒呢!”說著笑吟吟轉身歸座。
鬧了這一出,秦檜心有餘悸,見耶律敖魯斡被西門慶鎮壓著不敢無禮了,這才羞惱起來,開始秋後算帳:“這位大哥,咱們前世無冤,後世無仇,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你怎麼就針對起我來?若非本少是玉皇天使,行動間有百聖護身,剛才豈不被你打死了?”
他手下那些主編記者們方才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現在急忙上前解惑道:“公子,須怪不得敖魯斡殿下——他本是遼國一帝,不久前加入中華聯邦,你詞中有對遼國曆代先皇不敬處,殿下是仁孝之人,手中更掌握十萬雄兵,聽了自然不忿。”
一聽耶律敖魯斡手掌十萬雄兵,秦檜眼睛就亮了,心道:“此人既然曾是遼國皇帝,加入中華聯邦屈居西門慶之下,換誰誰甘心啊?我何不好好籠絡他一番,讓他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那時老子跟西門慶叫板,腰也能硬上幾分!”
想到得意處,秦檜急忙上前施個肥禮,陪笑道:“不知大哥是遼國的天皇,是小弟言語中無禮了,該打!該打啊!大哥休要生氣,待小弟把原句改一改,為大哥祖先避諱——我將那‘遼國皇帝’改為‘匈奴單于’,大哥卻中意嗎?”
一言出口,卻又一陣提心吊膽:“哎喲!這宴會廳中,可不會有人是那匈奴單于的直系血親吧?”
萬幸的是在主角光環的籠罩下,這種糟糕情況沒有出現。旁邊早有白玉喬喝起彩來:“好!賢婿這一改,正是點鐵成金,盡得風流!”
西門慶聽得分明,肚裡暗笑:“這老龜奴和小娘炮,自己作死!”
耶律敖魯斡本待再不嘲理這秦檜,沒想到這傢伙反倒自己兜攬上來了,不收拾他一下反而顯得口懶,於是冷笑道:“哦?天使大人把舊作改成了什麼?”
秦檜眨了眨眼:“匈奴單(dan)於啊!”
耶律敖魯斡追問:“你確定是單(dan)於?”
秦檜一心要討十萬雄兵之主的歡心,斬釘截鐵地道:“沒錯啊!”
宴會廳裡的有識之士,盡都注目於秦檜身上,臉色無不精彩。
白秀英雖不當名妓許多年,但積累下的文化底子還沒有荒廢,聽夫郎所言,看眾人臉色,心下暗暗叫苦,急忙上步將秦檜用力一扯:“夫君醉了!”
將秦檜的